老公给女同事打伞,妻子崩溃l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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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想象一个场景:

深夜,天降大雨。

一位痴情女子,拎着精心准备的晚饭,冒雨去给老公送饭。

没想到,她刚走到公司门口,却赫然发现,老公正和女同事撑着同一把伞走出来。

女子崩溃,一声不吭,转身就跑。

随后,她回家拿了一把水果刀,表示不想活了。

救援人员赶到现场,百般劝说,女子的情绪却越来越激动。

这时,人群中忽然跑出一个孩子,哭着喊:“妈妈,你别这样。”

人们松了一口气,以为看到了希望,赶紧劝说:“你看看你儿子,你先别这么激动,有什么问题,咱们都能解决,先冷静下来。”

没想到,女子情绪更激动了,竟然直奔栏杆,翻身跳河。

……

以上可不是什么琼瑶小说,也不是八点档剧情,而是前两天发生在杭州的一个真实案例。

幸运的是,这位女子在翻身的一刹那,被成功救下。

经后续了解得知,女子和老公的感情一直很好,生活也很幸福。

而她老公之所以跟女同事打一把伞,不过是因为忽然下雨,女同事没带伞,打算送她一小段路而已。

女子获救后躺在床上,也后悔自己太冲动,差点做了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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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太傻了。

她不仅仅是做了一件傻事,而是做了三件傻事。

第一,她不该在大雨天跑去给老公送饭。

冒雨,赶夜路,送饭,这样的苦情戏,看起来感动别人,也感动自己,符合很多人对爱情的想象。

而这期间稍微发生一点意外,都是得不偿失。

她老公不是小孩子,是个大男人,不见得就非得让老婆送饭,才能活下去。

比如她老公的女同事,不仅没人送饭,连雨伞都没有,也没有怎么样。

第二,她不该在没有了解真相的情况下,就妄下结论。

一个人走出家门,除了是男人或者女人,还担负着许多社会角色,比如朋友,老板,同事,搭档,合作伙伴……

如果一切交往,都要从男男女女的角度去考虑,那就没法活了。

女同事在身边淋成落汤鸡,一个男同事打着伞路过。

女同事说:“我能借你的伞吗?”

男同事难道要说:“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你自己淋着吧。”

那成了笑话。

第三,就算老公变心,她也没必要寻死呀。

确实,曾有一首浪漫的情诗,描述人们热恋时爱情至上的心情:

“你的眼睛闭上,我就死了;你的眼睛睁开,我又活过来了;你眼睛眨呀眨,我就死去活来。”

但恋爱只是人生的主题之一,甚至并不是特别重要的那个。

一个女人活着,如果只为一个男人而活,为一份爱情而活,男人变心就活不下去,爱情没了就去死。

那么能活下来的女人,估计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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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跟一个朋友去谈合作。

合作方的负责人,是个女的,很自然地坐在了副驾驶上,后面坐着的,是几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毛头小伙。

送走合作方之后,一个小伙子开玩笑:“老大,你胆子真大,人家不是说了吗,男人的副驾驶,不能随便坐,你不怕回家跪搓衣板?”

朋友呵呵一笑:“也就你们年轻人,才会这么无聊,我们中年人,满脑子都是怎么合作,怎么赚钱,谁会顾上这些啊?”

成熟的男人和女人,早就摆脱了“恋爱脑”。

他们满脑子柴米油盐,攻城略地,早就把什么“求生欲”抛诸脑后。

何况,00个求生欲下的小心翼翼,也不如狠狠赚他一笔,让老婆来得开心。

用林妙妙她妈的话来说,就是:“人回不回来无所谓,钱能回来就行。”

如果一个女人用“恋爱脑”和“求生欲”来控制老公:

不能跟女同事一起乘坐电梯,不能称赞女合作方美丽大方,不能跟女客户礼尚往来,必须和女下属保持五米开外……

那她一定是和好日子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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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李荣浩成功求婚杨丞琳,有人提到杨丞琳的前任黄鸿升。

黄鸿升是杨丞琳高中时候的初恋,两人算得上青梅竹马。

同时,黄鸿升也是很有才华的音乐制作人,在娱乐圈被称作“小鬼”。

照理说,黄鸿升带着前任的标签,对杨丞琳应该拉黑,删除,处处避嫌,才符合“礼数”对吧?

才不!

他不仅不跟杨丞琳避嫌,在台上大方合唱、拥抱、牵手,他还经常和李荣浩坐在一起出去玩,感情好得像亲兄弟。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越是不在意,越能够做到从容淡定,越是太在意,才越会扭扭捏捏。

丢掉“恋爱脑”的女人,就像丢掉情感上的枷锁,活得轻松恣意。

当然,这对她的男人来说,也是莫大的恩赐。

至少他不会在年老体衰,呼吸困难,连孙子都认不出来的时候,被妻子一天十遍地询问:“你还爱不爱我?”

爱不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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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不能给理解一些女人。

谈恋爱的时候,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好好的工作,说放弃就放弃了。

娘家的财产,说倒贴就倒贴了。

仿佛只要给自己留一点后路,就是对爱情的亵渎。

每天任劳任怨,一心围着老公转,张口闭口都是“我老公如何如何”。

当真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然而,忽然有一天,发现老公跟别的女人有一星半点的联系,立刻天崩地裂,寻死觅活。

仿佛她老公很抢手,全世界的女人都虎视眈眈啦。

仿佛所有电线杆子站在路边,都是为了勾引她老公啦。

仿佛她只要失去老公的爱,就一文不值啦,完全丧失了活着的意义。

可偏偏,她有勇气寻死,没有勇气离婚。

可悲可叹。

只有没有自信又缺爱的女人,才会那么渴望在别人的怜爱里,寻求自己的价值。

一旦对方的爱不在了,她就默认自己的价值不在了,变得寻死觅活,歇斯底里。

这样的女人,真的好可怕啊!

人生那么长,世界那么大,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就不能有点别的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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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两块面包,你当用其中一块去换一朵水仙花。——柏拉图

  诗意地生活,或许应该如陶潜“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般的悠然自得。

  诗意地生活,或许应该如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般的飘逸洒脱。

  诗意地生活,抑或许应如易安居士“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般的温婉简约。

  然而,在生活急遽变化的现代社会里,我们既不可能像陶潜一样隐居深山,也不可能如李白一样率性而为,更不可能学易安整日对红花绿叶诉愁思。难道诗意地生活只青睐古人,而将忙碌的现代人摒弃在外?

  答案是否定的。不能隐居,谁说我们不可在心中开辟一方心灵田园?不可率性,难道在适当的时机也不可放纵一下自己的情感?不要多愁善感,就不能倾吐自己心中的愁思?

  清晨起来,品一杯清茗,手捧一本《归去来兮辞》,让千百年前的悠悠山风,伴随着自己的精神,放飞到自己静谥,温馨的心灵田园,让自己的心沉淀、沉淀,在现代都市的躁动之中收获一份世外的宁静。这难道不是在诗意地生活吗?

  在足球比赛胜利之后,你忘情地在雨中的球场里狂奔,任由汗水、雨水,甚至还有激动的泪水混合着流过脸颊,打湿衣襟。有人对你的这种举动感到不理解,问一场小球赛的胜利何以令你高兴至此。但我说,你这正是在诗意地生活。一次小的胜利是以令我们欢欣鼓舞,一将小的成功也足够让我们尽情狂欢。不要收敛自己的情感,让它自由地奔放吧!

  心里有了不顺心的事情,可是身边没有听众,这时候如果将这些事情都锁在心中,只能徒添自己的烦恼。不如选择一种现代的方式诗意地生活吧!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上自己的烦心琐事,就像对花草倾吐自己的愁思一般。花草不能言语,但是这些“花草”却能替你排忧解难,让心中的不愉快更快地消逝。这难道不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吗?

其实,要诗意地生活,也就是要照顾我们的精神世界。哲人的话说得好,在物质丰富的时候,千万不能亏待了自己的精神。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在钢筋水泥的现代都市里,如古人一般诗意地生活

烈日炎炎的午后,到朋友家做客。朋友热情地递来一杯白开水,原本以为只是白开水而已,喝到嘴里才发现水里加了“料”,清凉、清香,回味无穷——薄荷?正想问,朋友指了指窗台上一盆碧绿的薄荷,在阳光的照耀下,每一片叶子都透着亮。正是这几片叶子,让淡而无味的白开水,成为夏日里美味解渴的饮料。

  朋友五十多岁,酷爱美食,更喜交友。平时总有很多人爱往他家跑,其中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有我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好不自在。我总觉得,他的交友有点杂,难道不应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对于这个问题,他到是从没正面回答,只是引用孔夫子的“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打发”了我。说实在的,他的朋友中,有些人的性格我确实不喜欢,特别是那些孤傲、高冷甚至不懂得照顾别人感受的人,总觉得没法沟通。但朋友似乎却有种特殊的魅力,能把一帮性格不同的人聚在一起,他很少就某个话题与人争辩,更喜欢听别人说。就像泡茶一样,他把别人不同的观点当成佐料,融入白开

子凡十三人为王,而母五人,同母者为宗亲。栗姬子曰荣、德、阏于。程姬子曰馀、非、端。贾夫人子曰彭祖、胜。唐姬子曰发。王夫人兒姁子曰越、寄、乘、舜。

  河间献王德,以孝景帝前二年用皇子为河间王。好儒学,被服造次必於儒者。山东诸儒多从之游。

  二十六年卒,子共王不害立。四年卒,子刚王基代立。十二年卒,子顷王授代立。

  临江哀王阏于,以孝景帝前二年用皇子为临江王。三年卒,无後,国除为郡。

  临江闵王荣,以孝景前四年为皇太子,四岁废,用故太子为临江王。

  四年,坐侵庙壖垣为宫,上徵荣。荣行,祖於江陵北门。既已上车,轴折车废。江陵父老流涕窃言曰:“吾王不反矣!”荣至,诣中尉府簿。中尉郅都责讯王,王恐,自杀。葬蓝田。燕数万衔土置冢上,百姓怜之。

  荣最长,死无後,国除,地入于汉,为南郡。

  右三国本王皆栗姬之子也。

  鲁共王馀,以孝景前二年用皇子为淮阳王。二年,吴楚反破後,以孝景前三年徙为鲁王。好治宫室苑囿狗马。季年好音,不喜辞辩。为人吃。

  二十六年卒,子光代为王。初好音舆马;晚节啬,惟恐不足於财。

  江都易王非,以孝景前二年用皇子为汝南王。吴楚反时,非年十五,有材力,上书原击吴。景帝赐非将军印,击吴。吴已破,二岁,徙为江都王,治吴故国,以军功赐天子旌旗。元光五年,匈奴大入汉为贼,非上书原击匈奴,上不许。非好气力,治宫观,招四方豪桀,骄奢甚。

  立二十六年卒,子建立为王。七年自杀。淮南、衡山谋反时,建颇闻其谋。自以为国近淮南,恐一日发,为所并,即阴作兵器,而时佩其父所赐将军印,载天子旗以出。易王死未葬,建有所说易王宠美人淖姬,夜使人迎与奸服舍中。及淮南事发,治党与颇及江都王建。建恐,因使人多持金钱,事绝其狱。而又信巫祝,使人祷祠妄言。建又尽与其姊弟奸。事既闻,汉公卿请捕治建。天子不忍,使大臣即讯王。王服所犯,遂自杀。国除,地入于汉,为广陵郡。

  胶西于王端,以孝景前三年吴楚七国反破後,端用皇子为胶西王。端为人贼戾,又阴痿,一近妇人,病之数月。而有爱幸少年为郎。为郎者顷之与後宫乱,端禽灭之,及杀其子母。数犯上法,汉公卿数请诛端,天子为兄弟之故不忍,而端所为滋甚。有司再请削其国,去太半。端心愠,遂为无訾省。府库坏漏尽,腐财物以巨万计,终不得收徙。令吏毋得收租赋。端皆去卫,封其宫门,从一门出游。数变名姓,为布衣,之他郡国。

  相、二千石往者,奉汉法以治,端辄求其罪告之,无罪者诈药杀之。所以设诈究变,彊足以距谏,智足以饰非。相、二千石从王治,则汉绳以法。故胶西小国,而所杀伤二千石甚众。

  立四十七年,卒,竟无男代後,国除,地入于汉,为胶西郡。

  右三国本王皆程姬之子也。

  赵王彭祖,以孝景前二年用皇子为广川王。赵王遂反破後,彭祖王广川。四年,徙为赵王。十五年,孝景帝崩。彭祖为人巧佞卑谄,足恭而心刻深。好法律,持诡辩以中人。彭祖多内宠姬及子孙。相、二千石欲奉汉法以治,则害於王家。是以每相、二千石至,彭祖衣皁布衣,自行迎,除二千石舍,多设疑事以作动之,得二千石失言,中忌讳,辄书之。二千石欲治者,则以此迫劫;不听,乃上书告,及汙以奸利事。彭祖立五十馀年,相、二千石无能满二岁,辄以罪去,大者死,小者刑,以故二千石莫敢治。而赵王擅权,使使即县为贾人榷会,入多於国经租税。以是赵王家多金钱,然所赐姬诸子,亦尽之矣。彭祖取故江都易王宠姬王建所盗与奸淖姬者为姬,甚爱之。

  彭祖不好治宫室、禨祥,好为吏事。上书原督国中盗贼。常夜从走卒行徼邯郸中。诸使过客以彭祖险陂,莫敢留邯郸。

  其太子丹与其女及同产姊奸,与其客江充有卻。充告丹,丹以故废。赵更立太子。

  中山靖王胜,以孝景前三年用皇子为中山王。十四年,孝景帝崩。胜为人乐酒好内,有子枝属百二十馀人。常与兄赵王相非,曰:“兄为王,专代吏治事。王者当日听音乐声色。”赵王亦非之,曰:“中山王徒日淫,不佐天子拊循百姓,何以称为籓臣!”

  立四十二年卒,子哀王昌立。一年卒,子昆侈代为中山王。

  右二国本王皆贾夫人之子也。

  长沙定王发,发之母唐姬,故程姬侍者。景帝召程姬,程姬有所辟,不原进,而饰侍者唐兒使夜进。上醉不知,以为程姬而幸之,遂有身。已乃觉非程姬也。及生子,因命曰发。以孝景前二年用皇子为长沙王。以其母微,无宠,故王卑湿贫国。

  立二十七年卒,子康王庸立。二十八年,卒,子鲋鮈立为长沙王。

  右一国本王唐姬之子也。

  广川惠王越,以孝景中二年用皇子为广川王。

  十二年卒,子齐立为王。齐有幸臣桑距。已而有罪,欲诛距,距亡,王因禽其宗族。距怨王,乃上书告王齐与同产奸。自是之後,王齐数上书告言汉公卿及幸臣所忠等。

  胶东康王寄,以孝景中二年用皇子为胶东王。二十八年卒。淮南王谋反时,寄微闻其事,私作楼车镞矢战守备,候淮南之起。及吏治淮南之事,辞出之。寄於上最亲,意伤之,发病而死,不敢置後,於是上。寄有长子者名贤,母无宠;少子名庆,母爱幸,寄常欲立之,为不次,因有过,遂无言。上怜之,乃以贤为胶东王奉康王嗣,而封庆於故衡山地,为六安王。

  胶东王贤立十四年卒,谥为哀王。子庆为王。

  六安王庆,以元狩二年用胶东康王子为六安王。

  清河哀王乘,以孝景中三年用皇子为清河王。十二年卒,无後,国除,地入于汉,为清河郡。

  常山宪王舜,以孝景中五年用皇子为常山王。舜最亲,景帝少子,骄怠多淫,数犯禁,上常宽释之。立三十二年卒,太子勃代立为王。

  初,宪王舜有所不爱姬生长男棁。棁以母无宠故,亦不得幸於王。王后脩生太子勃。王内多,所幸姬生子平、子商,王后希得幸。及宪王病甚,诸幸姬常侍病,故王后亦以妒媢不常侍病,辄归舍。医进药,太子勃不自尝药,又不宿留侍病。及王薨,王后、太子乃至。宪王雅不以长子棁为人数,及薨,又不分与财物。郎或说太子、王后,令诸子与长子棁共分财物,太子、王后不听。太子代立,又不收恤棁。棁怨王后、太子。汉使者视宪王丧,棁自言宪王病时,王后、太子不侍,及薨,六日出舍,太子勃私奸,饮酒,博戏,击筑,与女子载驰,环城过市,入牢视囚。天子遣大行骞验王后及问王勃,请逮勃所与奸诸证左,王又匿之。吏求捕勃大急,使人致击笞掠,擅出汉所疑囚者。有司请诛宪王后脩及王勃。上以脩素无行,使棁陷之罪,勃无良师傅,不忍诛。有司请废王后脩,徙王勃以家属处房陵,上许之。

  勃王数月,迁于房陵,国绝。月馀,天子为最亲,乃诏有司曰:“常山宪王蚤夭,后妾不和,適孽诬争,陷于不义以灭国,朕甚闵焉。其封宪王子平三万户,为真定王;封子商三万户,为泗水王。”

  真定王平,元鼎四年用常山宪王子为真定王。

  泗水思王商,以元鼎四年用常山宪王子为泗水王。十一年卒,子哀王安世立。十一年卒,无子。於是上怜泗水王绝,乃立安世弟贺为泗水王。

  右四国本王皆王夫人兒姁子也。其後汉益封其支子为六安王、泗水王二国。凡兒姁子孙,於今为六王。

  太史公曰:高祖时诸侯皆赋,得自除内史以下,汉独为置丞相,黄金印。诸侯自除御史、廷尉正、博士,拟於天子。自吴楚反後,五宗王世,汉为置二千石,去“丞相”曰“相”,银印。诸侯独得食租税,夺之权。其後诸侯贫者或乘牛车也。

景十三子,五宗亲睦。栗姬既废

,陇西成纪人也。其先曰李信,秦时为将,逐得燕太子丹者也。故槐里,徙成纪。广家世世受射。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入萧关,而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用善骑射,杀首虏多,为汉中郎。广从弟李蔡亦为郎,皆为武骑常侍,秩八百石。尝从行,有所旻陷折关及格猛兽,而文帝曰:“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

  及孝景初立,广为陇西都尉,徙为骑郎将。吴楚军时,广为骁骑都尉,从太尉亚夫击吴楚军,取旗,显功名昌邑下。以梁王授广将军印,还,赏不行。徙为上谷太守,匈奴日以合战。典属国公孙昆邪为上泣曰:“李广才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敌战,恐亡之。”於是乃徙为上郡太守。後广转为边郡太守,徙上郡。尝为陇西、北地、雁门、代郡、云中太守,皆以力战为名。

  匈奴大入上郡,天子使中贵人从广勒习兵击匈奴。中贵人将骑数十纵,见匈奴三人,与战。三人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广曰:“是必射雕者也。”广乃遂从百骑往驰三人。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匈奴射雕者也。已缚之上马,望匈奴有数千骑,见广,以为诱骑,皆惊,上山陈。广之百骑皆大恐,欲驰还走。广曰:“吾去大军数十里,今如此以百骑走,匈奴追射我立尽。今我留,匈奴必以我为大军诱,必不敢击我。”广令诸骑曰:“前!”前未到匈奴陈二里所,止,令曰:“皆下马解鞍!”其骑曰:“虏多且近,即有急,柰何?”广曰:“彼虏以我为走,今皆解鞍以示不走,用坚其意。”於是胡骑遂不敢击。有白马将出护其兵,李广上马与十馀骑饹射杀胡白马将,而复还至其骑中,解鞍,令士皆纵马卧。是时会暮,胡兵终怪之,不敢击。夜半时,胡兵亦以为汉有伏军於旁欲夜取之,胡皆引兵而去。平旦,李广乃归其大军。大军不知广所之,故弗从。

  居久之,孝景崩,武帝立,左右以为广名将也,於是广以上郡太守为未央卫尉,而程不识亦为长乐卫尉。程不识故与李广俱以边太守将军屯。及出击胡,而广行无部伍行陈,就善水草屯,舍止,人人自便,不击刀斗以自卫,莫府省约文书籍事,然亦远斥候,未尝遇害。程不识正部曲行伍营陈,击刀斗,士吏治军簿至明,军不得休息,然亦未尝遇害。不识曰:“李广军极简易,然虏卒犯之,无以禁也;而其士卒亦佚乐,咸乐为之死。我军虽烦扰,然虏亦不得犯我。”是时汉边郡李广、程不识皆为名将,然匈奴畏李广之略,士卒亦多乐从李广而苦程不识。程不识孝景时以数直谏为太中大夫。为人廉,谨於文法。

  後汉以马邑城诱单于,使大军伏马邑旁谷,而广为骁骑将军,领属护军将军。是时单于觉之,去,汉军皆无功。其後四岁,广以卫尉为将军,出雁门击匈奴。匈奴兵多,破败广军,生得广。单于素闻广贤,令曰:“得李广必生致之。”胡骑得广,广时伤病,置广两马间,络而盛卧广。行十馀里,广详死,睨其旁有一胡兒骑善马,广暂腾而上胡兒马,因推堕兒,取其弓,鞭马南驰数十里,复得其馀军,因引而入塞。匈奴捕者骑数百追之,广行取胡兒弓,射杀追骑,以故得脱。於是至汉,汉下广吏。吏当广所失亡多,为虏所生得,当斩,赎为庶人。

  顷之,家居数岁。广家与故颍阴侯孙屏野居蓝田南山中射猎。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霸陵亭,霸陵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止广宿亭下。居无何,匈奴入杀辽西太守,败韩将军,後韩将军徙右北平。於是天子乃召拜广为右北平太守。广即请霸陵尉与俱,至军而斩之。

  广居右北平,匈奴闻之,号曰“汉之飞将军”,避之数岁,不敢入右北平。

  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广所居郡闻有虎,尝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竟射杀之。

  广廉,得赏赐辄分其麾下,饮食与士共之。终广之身,为二千石四十馀年,家无馀财,终不言家产事。广为人长,猿臂,其善射亦天性也,虽其子孙他人学者,莫能及广。广讷口少言,与人居则画地为军陈,射阔狭以饮。专以射为戏,竟死。广之将兵,乏绝之处,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食。宽缓不苛,士以此爱乐为用。其射,见敌急,非在数十步之内,度不中不发,发即应弦而倒。用此,其将兵数困辱,其射猛兽亦为所伤云。

  居顷之,石建卒,於是上召广代建为郎中令。元朔六年,广复为後将军,从大将军军出定襄,击匈奴。诸将多中首虏率,以功为侯者,而广军无功。後二岁,广以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将万骑与广俱,异道。行可数百里,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独与数十骑驰,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告广曰:“胡虏易与耳。”军士乃安。广为圜陈外乡,胡急击之,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士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杀数人,胡虏益解。会日暮,吏士皆无人色,而广意气自如,益治军。军中自是服其勇也。明日,复力战,而博望侯军亦至,匈奴军乃解去。汉军罢,弗能追。是时广军几没,罢归。汉法,博望侯留迟後期,当死,赎为庶人。广军功自如,无赏。

  初,广之从弟李蔡与广俱事孝文帝。景帝时,蔡积功劳至二千石。孝武帝时,至代相。以元朔五年为轻车将车,从大将军击右贤王,有功中率,封为乐安侯。元狩二年中,代公孙弘为丞相。蔡为人在下中,名声出广下甚远,然广不得爵邑,官不过九卿,而蔡为列侯,位至三公。诸广之军吏及士卒或取封侯。广尝与望气王朔燕语,曰:“自汉击匈奴而广未尝不在其中,而诸部校尉以下,才能不及中人,然以击胡军功取侯者数十人,而广不为後人,然无尺寸之功以得封邑者,何也?岂吾相不当侯邪?且固命也?”朔曰:“将军自念,岂尝有所恨乎?”广曰:“吾尝为陇西守,羌尝反,吾诱而降,降者八百馀人,吾诈而同日杀之。至今大恨独此耳。”朔曰:“祸莫大於杀已降,此乃将军所以不得侯者也。”

  後二岁,大将军、骠骑将军大出击匈奴,广数自请行。天子以为老,弗许;良久乃许之,以为前将军。是岁,元狩四年也。

  广既从大将军青击匈奴,既出塞,青捕虏知单于所居,乃自以精兵走之,而令广并於右将军军,出东道。东道少回远,而大军行水草少,其势不屯行。广自请曰:“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令臣出东道,且臣结发而与匈奴战,今乃一得当单于,臣原居前,先死单于。”大将军青亦阴受上诫,以为李广老,数奇,毋令当单于,恐不得所欲。而是时公孙敖新失侯,为中将军从大将军,大将军亦欲使敖与俱当单于,故徙前将军广。广时知之,固自辞於大将军。大将军不听,令长史封书与广之莫府,曰:“急诣部,如书。”广不谢大将军而起行,意甚愠怒而就部,引兵与右将军食其合军出东道。军亡导,或失道,後大将军。大将军与单于接战,单于遁走,弗能得而还。南绝幕,遇前将军、右将军。广已见大将军,还入军。大将军使长史持糒醪遗广,因问广、食其失道状,青欲上书报天子军曲折。广未对,大将军使长史急责广之幕府对簿。广曰:“诸校尉无罪,乃我自失道。吾今自上簿。”

  至莫府,广谓其麾下曰;“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馀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又徙广部行回远,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馀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遂引刀自刭。广军士大夫一军皆哭。百姓闻之,知与不知,无老壮皆为垂涕。而右将军独下吏,当死,赎为庶人。

  广子三人,曰当户、椒、敢,为郎。天子与韩嫣戏,嫣少不逊,当户击嫣,嫣走。於是天子以为勇。当户早死,拜椒为代郡太守,皆先广死。当户有遗腹子名陵。广死军时,敢从骠骑将军。广死明年,李蔡以丞相坐侵孝景园壖地,当下吏治,蔡亦自杀,不对狱,国除。李敢以校尉从骠骑将军击胡左贤王,力战,夺左贤王鼓旗,斩首多,赐爵关内侯,食邑二百户,代广为郎中令。顷之,怨大将军青之恨其父,乃击伤大将军,大将军匿讳之。居无何,敢从上雍,至甘泉宫猎。骠骑将军去病与青有亲,射杀敢。去病时方贵幸,上讳云鹿触杀之。居岁馀,去病死。而敢有女为太子中人,爱幸,敢男禹有宠於太子,然好利,李氏陵迟衰微矣。

  李陵既壮,选为建章监,监诸骑。善射,爱士卒。天子以为李氏世将,而使将八百骑。尝深入匈奴二千馀里,过居延视地形,无所见虏而还。拜为骑都尉,将丹阳楚人五千人,教射酒泉、张掖以屯卫胡。

  数岁,天汉二年秋,贰师将军李广利将三万骑击匈奴右贤王於祁连天山,而使陵将其射士步兵五千人出居延北可千馀里,欲以分匈奴兵,毋令专走贰师也。陵既至期还,而单于以兵八万围击陵军。陵军五千人,兵矢既尽,士死者过半,而所杀伤匈奴亦万馀人。且引且战,连斗八日,还未到居延百馀里,匈奴遮狭绝道,陵食乏而救兵不到,虏急击招降陵。陵曰:“无面目报陛下。”遂降匈奴。其兵尽没,馀亡散得归汉者四百馀人。

  单于既得陵,素闻其家声,及战又壮,乃以其女妻陵而贵之。汉闻,族陵母妻子。自是之後,李氏名败,而陇西之士居门下者皆用为耻焉。

  太史公曰:传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其李将军之谓也?余睹李将军悛悛如鄙人,口不能道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彼其忠实心诚信於士大夫也?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谕大也。

  猿臂善射,实负其能。解鞍卻敌,圆阵摧锋。边郡屡守,大军再从。失道见斥,数奇不封。

曰:“汉使即逮王,王令人衣卫士衣,持戟居庭中,王旁有非是,则刺杀之,臣亦使人刺杀淮南中尉,乃举兵,未晚。”是时上不许公卿请,而遣汉中尉宏即讯验王。王闻汉使来,即如太子谋计。汉中尉至,王视其颜色和,讯王以斥雷被事耳,王自度无何,不发。中尉还,以闻。公卿治者曰:“淮南王安拥阏奋击匈奴者雷被等,废格明诏,当弃市。”诏弗许。公卿请废勿王,诏弗许。公卿请削五县,诏削二县。使中尉宏赦淮南王罪,罚以削地。中尉入淮南界,宣言赦王。王初闻汉公卿请诛之,未知得削地,闻汉使来,恐其捕之,乃与太子谋刺之如前计。及中尉至,即贺王,王以故不发。其後自伤曰:“吾行仁义见削,甚耻之。”然淮南王削地之後,其为反谋益甚。诸使道从长安来,为妄妖言,言上无男,汉不治,即喜;即言汉廷治,有男,王怒,以为妄言,非也。

  王日夜与伍被、左吴等案舆地图,部署兵所从入。王曰:“上无太子,宫车即晏驾,廷臣必徵胶东王,不即常山王,诸侯并争,吾可以无备乎!且吾高祖孙,亲行仁义,陛下遇我厚,吾能忍之;万世之後,吾宁能北面臣事竖子乎!”

  王坐东宫,召伍被与谋,曰:“将军上。”被怅然曰:“上宽赦大王,王复安得此亡国之语乎!臣闻子胥谏吴王,吴王不用,乃曰‘臣今见麋鹿游姑苏之台也’。今臣亦见宫中生荆棘,露霑衣也。”王怒,系伍被父母,囚之三月。复召曰:“将军许寡人乎?”被曰:“不,直来为大王画耳。臣闻聪者听於无声,明者见於未形,故圣人万举万全。昔文王一动而功显于千世,列为三代,此所谓因天心以动作者也,故海内不期而随。此千岁之可见者。夫百年之秦,近世之吴楚,亦足以喻国家之存亡矣。臣不敢避子胥之诛,原大王毋为吴王之听。昔秦绝圣人之道,杀术士,燔诗书,弃礼义,尚诈力,任刑罚,转负海之粟致之西河。当是之时,男子疾耕不足於糟,女子纺绩不足於盖形。遣蒙恬筑长城,东西数千里,暴兵露师常数十万,死者不可胜数,僵尸千里,流血顷亩,百姓力竭,欲为乱者十家而五。又使徐福入海求神异物,还为伪辞曰:‘臣见海中大神,言曰:“汝西皇之使邪?”臣答曰:“然。”“汝何求?”曰:“原请延年益寿药。”神曰:“汝秦王之礼薄,得观而不得取。”即从臣东南至蓬莱山,见芝成宫阙,有使者铜色而龙形,光上照天。於是臣再拜问曰:“宜何资以献?”海神曰:“以令名男子若振女与百工之事,即得之矣。”’秦皇帝大说,遣振男女三千人,资之五穀种种百工而行。徐福得平原广泽,止王不来。於是百姓悲痛相思,欲为乱者十家而六。又使尉佗逾五岭攻百越。尉佗知中国劳极,止王不来,使人上书,求女无夫家者三万人,以为士卒衣补。秦皇帝可其万五千人。於是百姓离心瓦解,欲为乱者十家而七。客谓高皇帝曰:‘时可矣。’高皇帝曰:‘待之,圣人当起东南间。’不一年,陈胜吴广发矣。高皇始於丰沛,一倡天下不期而响应者不可胜数也。此所谓蹈瑕候间,因秦之亡而动者也。百姓原之,若旱之望雨,故起於行陈之中而立为天子,功高三王,德传无穷。今大王见高皇帝得天下之易也,独不观近世之吴楚乎?夫吴王赐号为刘氏祭酒,复不朝,王四郡之众,地方数千里,内铸消铜以为钱,东煮海水以为盐,上取江陵木以为船,一船之载当中国数十两车,国富民众。行珠玉金帛赂诸侯宗室大臣,独窦氏不与。计定谋成,举兵而西。破於大梁,败於狐父,奔走而东,至於丹徒,越人禽之,身死绝祀,为天下笑。夫以吴越之众不能成功者何?诚逆天道而不知时也。方今大王之兵众不能十分吴楚之一,天下安宁有万倍於秦之时,原大王从臣之计。大王不从臣之计,今见大王事必不成而语先泄也。臣闻微子过故国而悲,於是作麦秀之歌,是痛纣之不用王子比干也。故孟子曰‘纣贵为天子,死曾不若匹夫’。是纣先自绝於天下久矣,非死之日而天下去之。今臣亦窃悲大王弃千乘之君,必且赐绝命之书,为群臣先,死於东宫也。”於是气怨结而不扬,涕满匡而横流,即起,历阶而去。

  王有孽子不害,最长,王弗爱,王、王后、太子皆不以为子兄数。不害有子建,材高有气,常怨望太子不省其父;又怨时诸侯皆得分子弟为侯,而淮南独二子,一为太子,建父独不得为侯。建阴结交,欲告败太子,以其父代之。太子知之,数捕系而榜笞建。建具知太子之谋欲杀汉中尉,即使所善寿春庄芷以元朔六年上书於天子曰:“毒药苦於口利於病,忠言逆於耳利於行。今淮南王孙建,材能高,淮南王王后荼、荼子太子迁常疾害建。建父不害无罪,擅数捕系,欲杀之。今建在,可徵问,具知淮南阴事。”书闻,上以其事下廷尉,廷尉下河南治。是时故辟阳侯孙审卿善丞相公孙弘,怨淮南厉王杀其大父,乃深购淮南事於弘,弘乃疑淮南有畔逆计谋,深穷治其狱。河南治建,辞引淮南太子及党与。淮南王患之,欲发,问伍被曰:“汉廷治乱?”伍被曰:“天下治。”王意不说,谓伍被曰:“公何以言天下治也?”被曰:“被窃观朝廷之政,君臣之义,父子之亲,夫妇之别,长幼之序,皆得其理,上之举错遵古之道,风俗纪纲未有所缺也。重装富贾,周流天下,道无不通,故交易之道行。南越宾服,羌僰入献,东瓯入降,广长榆,开朔方,匈奴折翅伤翼,失援不振。虽未及古太平之时,然犹为治也。”王怒,被谢死罪。王又谓被曰:“山东即有兵,汉必使大将军将而制山东,公以为大将军何如人也?”被曰:“被所善者黄义,从大将军击匈奴,还,告被曰:‘大将军遇士大夫有礼,於士卒有恩,众皆乐为之用。骑上下山若蜚,材幹绝人。’被以为材能如此,数将习兵,未易当也。及谒者曹梁使长安来,言大将军号令明,当敌勇敢,常为士卒先。休舍,穿井未通,须士卒尽得水,乃敢饮。军罢,卒尽已度河,乃度。皇太后所赐金帛,尽以赐军吏。虽古名将弗过也。”王默然。

  淮南王见建已徵治,恐国阴事且觉,欲发,被又以为难,乃复问被曰:“公以为吴兴兵是邪非也?”被曰:“以为非也。吴王至富贵也,举事不当,身死丹徒,头足异处,子孙无遗类。臣闻吴王悔之甚。原王孰虑之,无为吴王之所悔。”王曰:“男子之所死者一言耳。且吴何知反,汉将一日过成皋者四十馀人。今我令楼缓先要成皋之口,周被下颍川兵塞轘辕、伊阙之道,陈定发南阳兵守武关。河南太守独有雒阳耳,何足忧。然此北尚有临晋关、河东、上党与河内、赵国。人言曰‘绝成皋之口,天下不通’。据三川之险,招山东之兵,举事如此,公以为何如?”被曰:“臣见其祸,未见其福也。”王曰:“左吴、赵贤、硃骄如皆以为有福,什事九成,公独以为有祸无福,何也?”被曰:“大王之群臣近幸素能使众者,皆前系诏狱,馀无可用者。”王曰:“陈胜、吴广无立锥之地,千人之聚,起於大泽,奋臂大呼而天下响应,西至於戏而兵百二十万。今吾国虽小,然而胜兵者可得十馀万,非直適戍之众,釠凿棘矜也,公何以言有祸无福?”被曰:“往者秦为无道,残贼天下。兴万乘之驾,作阿房之宫,收太半之赋,发闾左之戍,父不宁子,兄不便弟,政苛刑峻,天下熬然若焦,民皆引领而望,倾耳而听,悲号仰天,叩心而怨上,故陈胜大呼,天下响应。当今陛下临制天下,一齐海内,汎爱蒸庶,布德施惠。口虽未言,声疾雷霆,令虽未出,化驰如神,心有所怀,威动万里,下之应上,犹影响也。而大将军材能不特章邯、杨熊也。大王以陈胜、吴广谕之,被以为过矣。”王曰:“苟如公言,不可徼幸邪?”被曰:“被有愚计。”王曰:“柰何?”被曰:“当今诸侯无异心,百姓无怨气。朔方之郡田地广,水草美,民徙者不足以实其地。臣之愚计,可伪为丞相御史请书,徙郡国豪桀任侠及有耐罪以上,赦令除其罪,产五十万以上者,皆徙其家属朔方之郡,益发甲卒,急其会日。又伪为左右都司空上林中都官诏狱书,诸侯太子幸臣。如此则民怨,诸侯惧,即使辩武随而说之,傥可徼幸什得一乎?”王曰:“此可也。虽然,吾以为不至若此。”於是王乃令官奴入宫,作皇帝玺,丞相、御史、大将军、军吏、中二千石、都官令、丞印,及旁近郡太守、都尉印,汉使节法冠,欲如伍被计。使人伪得罪而西,事大将军、丞相;一日发兵,使人即刺杀大将军青,而说丞相下之,如发蒙耳。

  王欲发国中兵,恐其相、二千石不听。王乃与伍被谋,先杀相、二千石;伪失火宫中,相、二千石救火,至即杀之。计未决,又欲令人衣求盗衣,持羽檄,从东方来,呼曰“南越兵入界”,欲因以发兵。乃使人至庐江、会稽为求盗,未发。王问伍被曰:“吾举兵西乡,诸侯必有应我者;即无应,柰何?”被曰:“南收衡山以击庐江,有寻阳之船,守下雉之城,结九江之浦,绝豫章之口,彊弩临江而守,以禁南郡之下,东收江都、会稽,南通劲越,屈彊江淮间,犹可得延岁月之寿。”王曰:“善,无以易此。急则走越耳。”

  於是廷尉以王孙建辞连淮南王太子迁闻。上遣廷尉监因拜淮南中尉,逮捕太子。至淮南,淮南王闻,与太子谋召相、二千石,欲杀而发兵。召相,相至;内史以出为解。中尉曰:“臣受诏使,不得见王。”王念独杀相而内史中尉不来,无益也,即罢相。王犹豫,计未决。太子念所坐者谋刺汉中尉,所与谋者已死,以为口绝,乃谓王曰:“群臣可用者皆前系,今无足与举事者。王以非时发,恐无功,臣原会逮。”王亦偷欲休,即许太子。太子即自刭,不殊。伍被自诣吏,因告与淮南王谋反,反踪迹具如此。

  吏因捕太子、王后,围王宫,尽求捕王所与谋反宾客在国中者,索得反具以闻。上下公卿治,所连引与淮南王谋反列侯二千石豪杰数千人,皆以罪轻重受诛。衡山王赐,淮南王弟也,当坐收,有司请逮捕衡山王。天子曰:“诸侯各以其国为本,不当相坐。与诸侯王列侯会肄丞相诸侯议。”赵王彭祖、列侯臣让等四十三人议,皆曰:“淮南王安甚大逆无道,谋反明白,当伏诛。”胶西王臣端议曰:“淮南王安废法行邪,怀诈伪心,以乱天下,荧惑百姓,倍畔宗庙,妄作妖言。春秋曰‘臣无将,将而诛’。安罪重於将,谋反形已定。臣端所见其书节印图及他逆无道事验明白,甚大逆无道,当伏其法。而论国吏二百石以上及比者,宗室近幸臣不在法中者,不能相教,当皆免官削爵为士伍,毋得宦为吏。其非吏,他赎死金二斤八两。以章臣安之罪,使天下明知臣子之道,毋敢复有邪僻倍畔之意。”丞相弘、廷尉汤等以闻,天子使宗正以符节治王。未至,淮南王安自刭杀。王后荼、太子迁诸所与谋反者皆族。天子以伍被雅辞多引汉之美,欲勿诛。廷尉汤曰:“被首为王画反谋,被罪无赦。”遂诛被。国除为九江郡。

  衡山王赐,王后乘舒生子三人,长男爽为太子,次男孝,次女无采。又姬徐来生子男女四人,美人厥姬生子二人。衡山王、淮南王兄弟相责望礼节,间不相能。衡山王闻淮南王作为畔逆反具,亦心结宾客以应之,恐为所并。

  元光六年,衡山王入朝,其谒者卫庆有方术,欲上书事天子,王怒,故劾庆死罪,彊榜服之。衡山内史以为非是,卻其狱。王使人上书告内史,内史治,言王不直。王又数侵夺人田,坏人冢以为田。有司请逮治衡山王。天子不许,为置吏二百石以上。衡山王以此恚,与奚慈、张广昌谋,求能为兵法候星气者,日夜从容王密谋反事。

  王后乘舒死,立徐来为王后。厥姬俱幸。两人相妒,厥姬乃恶王后徐来於太子曰:“徐来使婢蛊道杀太子母。”太子心怨徐来。徐来兄至衡山,太子与饮,以刃刺伤王后兄。王后怨怒,数毁恶太子於王。太子女弟无采,嫁弃归,与奴奸,又与客奸。太子数让无采,无采怒,不与太子通。王后闻之,即善遇无采。无采及中兄孝少失母,附王后,王后以计爱之,与共毁太子,王以故数击笞太子。元朔四年中,人有贼伤王后假母者,王疑太子使人伤之,笞太子。後王病,太子时称病不侍。孝、王后、无采恶太子:“太子实不病,自言病,有喜色。”王大怒,欲废太子,立其弟孝。王后知王决废太子,又欲并废孝。王后有侍者,善舞,王幸之,王后欲令侍者与孝乱以汙之,欲并废兄弟而立其子广代太子。太子爽知之,念后数恶己无已时,欲与乱以止其口。王后饮,太子前为寿,因据王后股,求与王后卧。王后怒,以告王。王乃召,欲缚而笞之。太子知王常欲废己立其弟孝,乃谓王曰:“孝与王御者奸,无采与奴奸,王彊食,请上书。”即倍王去。王使人止之,莫能禁,乃自驾追捕太子。太子妄恶言,王械系太子宫中。孝日益亲幸。王奇孝材能,乃佩之王印,号曰将军,令居外宅,多给金钱,招致宾客。宾客来者,微知淮南、衡山有逆计,日夜从容劝之。王乃使孝客江都人救赫、陈喜作輣车镞矢,刻天子玺,将相军吏印。王日夜求壮士如周丘等,数称引吴楚反时计画,以约束。衡山王非敢效淮南王求即天子位,畏淮南起并其国,以为淮南已西,发兵定江淮之间而有之,望如是。

  元朔五年秋,衡山王当朝,过淮南,淮南王乃昆弟语,除前卻,约束反具。衡山王即上书谢病,上赐书不朝。

  元朔六年中,衡山王使人上书请废太子爽,立孝为太子。爽闻,即使所善白嬴之长安上书,言孝作輣车镞矢,与王御者奸,欲以败孝。白嬴至长安,未及上书,吏捕嬴,以淮南事系。王闻爽使白嬴上书,恐言国阴事,即上书反告太子爽所为不道弃市罪事。事下沛郡治。元年冬,有司公卿下沛郡求捕所与淮南谋反者未得,得陈喜於衡山王子孝家。吏劾孝首匿喜。孝以为陈喜雅数与

水中,给自己泡了一壶壶风味独特的茶,浅斟慢酌。

  “小时候我不喜欢吃姜,总觉得味道怪。现在吃面,没有姜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对人对事的很多标准都会变,不是人变得圆滑了,而是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更加深刻了。”朋友说:“世间万物,各有特性,酸甜苦辣咸,五味调和,共存相生,才能百味纷呈。与人交往和做美食是一样的道理,不同的食材往往能碰撞出令人难忘的味道。你上次在   秦惠王卒,太子武王立,逐张仪、魏章,而以樗里子、甘茂为左右丞相。秦使甘茂攻韩,拔宜阳。使樗里子以车百乘入周。周以卒迎之,意甚敬。楚王怒,让周,以其重秦客。游腾为周说楚王曰:“知伯之伐仇犹,遗之广车,因随之以兵,仇犹遂亡。何则?无备故也。齐桓公伐蔡,号曰诛楚,其实袭蔡。今秦,虎狼之国,使樗里子以车百乘入周,周以仇犹、蔡观焉,故使长戟居前,彊弩在後,名曰卫疾,而实囚之。且夫周岂能无忧其社稷哉?恐一旦亡国以忧大王。”楚王乃悦。

  秦武王卒,昭王立,樗里子又益尊重。

  昭王元年,樗里子将伐蒲。蒲守恐,请胡衍。胡衍为蒲谓樗里子曰:“公之攻蒲,为秦乎?为魏乎?为魏则善矣,为秦则不为赖矣。夫卫之所以为卫者,以蒲也。今伐蒲入於魏,卫必折而从之。魏亡西河之外而无以取者,兵弱也。今并卫於魏,魏必彊。魏彊之日,西河之外必危矣。且秦王将观公之事,害秦而利魏,王必罪公。”樗里子曰:“柰何?”胡衍曰:“公释蒲勿攻,臣试为公入言之,以德卫君。”樗里子曰:“善。”胡衍入蒲,谓其守曰:“樗里子知蒲之病矣,其言曰必拔蒲。衍能令释蒲勿攻。”蒲守恐,因再拜曰:“原以请。”因效金三百斤,曰:“秦兵苟退,请必言子於卫君,使子为南面。”故胡衍受金於蒲以自贵於卫。於是遂解蒲而去。还击皮氏,皮氏未降,又去。

  昭王七年,樗里子卒,葬于渭南章台之东。曰:“後百岁,是当有天子之宫夹我墓。”樗里子疾室在於昭王庙西渭南阴乡樗里,故俗谓之樗里子。至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其西,武库正直其墓。秦人谚曰:“力则任鄙,智则樗里。”

  甘茂者,下蔡人也。事下蔡史举先生,学百家之术。因张仪、樗里子而求见秦惠王。王见而说之,使将,而佐魏章略定汉中地。

  惠王卒,武王立。张仪、魏章去,东之魏。蜀侯煇、相壮反,秦使甘茂定蜀。还,而以甘茂为左丞相,以樗里子为右丞相。

  秦武王三年,谓甘茂曰:“寡人欲容车通三川老师是弓,箭在磨炼中逐渐变得坚硬笔直,而弓也鼓足了劲,让自己充满力量,从而箭才能射得更准,抵达目的地。让箭射中靶心,是弓的使命,也是弓的成就感所在,但是,与此同时,看着箭的远去,也难免有一丝失落与不舍。

  “你们再看看书,我再看看你们”更是一种师生之间的深厚情谊。“教育是一棵树撼动另一棵树。”而能起到这种真正的撼动力量的,唯情感莫属了。情感由人产生,并且在人与人之间流动,而这一流动会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所有的付出,都在春风化雨中成为另一种感动。是春华秋实的回馈,带来的是满足;是把感动记在心间,跃然于纸上;是爱的传递,“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无论是哪一种,这种情感都是当今浮躁而又功利的社会中无比珍贵的东西。

  或许,我们还会看到教育中的一些令人惋惜的现象;可能,我们也会见到社会中感恩之情的缺失。但是令人感到欣慰的是,这些年来,随着尊师重教的提倡,师生之间的良性互动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多的优秀的高校毕业生愿意进入到这一领域来发光发热,为国家之根本——教育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尽管任重而道远,而我们一直走在路上。

  毕业前的最后一节课,一句“你们再看看书,我再看看你们”中所蕴含的情感打动了人心,又引发了许多感慨。

在我的粗浅印象中,与老师的相处是一件循序渐进的事。刚开始对其有点惧怕,因为老师总比我们懂得知识多一点,这就是所谓的资本。可有时也未必是,那一次历史老师说起张献忠江口沉银的话题,初开始以为说的不错。可我读过与此相关的文章,就知道答案并非是如老师说的那般确凿,张献忠失败是多种原因造成的,这需回到历史现场才能清楚其中的一二,而不是简单下个结论就完事的。这是与老师交往的一种方式。从前,班主任教代数几何,无论如何都难以达到理想的分数,这或许是欠缺理科思维的缘故。老师一直给予鼓励。这样的情感在今天似乎少见,我想那是没有对的老师。

  要知道,读初中时是在名不见经传的初中,好在凭借老师的帮助和个人的努力,升入高中。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因为一个人的未来成绩如何,除了主观努力之外,与周围的学习环境也有密切的关系。

  当看到这一幅漫画,不由得让我浮想联翩。要知道,师生之间看上去更像是古时候的学徒,在日积月累中训练,熟练运用各种技能完成未来的工作。不过,这样的“匠人”生活繁复,看上去也是简单无趣,却是在磨练我们如何成就自我。试想,若没有老师恰到好处的给予指点,在学习的路上指不定走上怎样的弯路。

  回顾这些年在学校读书的经验,除了课本上的内容与老师的教导有关,而自我阅读的训练必不可少,那就是在大海里选取适宜自己的一滴水滋养下去吧。

  最近有一部电影,名字就叫《老师好》,从那里依然感受到尊师重教的美好世界。古人云:“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此教育理想传承的是教育文化。在我的读书生涯中,遇见形形色色的老师,比如曾经的物理老师,因为偶然机会知道他是小说家,原来他们都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可以说,他们以不同的方式给我以影响力,让我从知识中汲取营养。

  我理解,这师生况味,所追求的是相得益彰。有人说有的老师一本教案可以用多年。以前可能是这样,但在今天不爱学习的老师可能就是教育中的落伍者,有被淘汰的危险。如今说起的文化复兴,在某种程度上是需要老师与学生共同完成。

“我不想在云端舞蹈,我只想在地面行走”。哲学家维特根斯坦如是说。

在云端舞蹈看似舞步轻盈曼妙,却远不如在地面行走稳稳的增补幸福。

云端怎样?云端舞蹈,似乎给人一种傲视群雄,“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那是英雄的舞

蹈,那是胜利者的舞蹈。但是,却也举步维艰,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踏空坠下,摔得

粉身碎骨。

东坡先生有词云:“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地面行走又如何呢?地面行走,再平凡不过了,但却是一步一个脚印,倚着大地的支撑,

才能使步子迈得坚实起来,厚重起来,走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脚踏实地,才不会飘得太远。当强秦大兵压境,纸上谈兵时,赵括

那“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澎湃,让赵国人误以为看到了救世主。而到了真正的

战场上,全变成了一纸空谈,赵军的四十万精兵,就这样被他的“云端舞蹈”一步步推

入死亡的深渊。倘若赵王能够认准人选,相信赵母的建议,倘若赵括将纸上谈兵换成脚

踏实地的演练,定会清楚自己的缺点所在,裨补缺漏,那战场,必将是强秦的坟墓。

我愿意在地面行走。脚踏实地,才能把握时间。“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

树。”人生数十年匆匆而过,或许你只是在风中摇曳身姿,跳了一曲探戈,却不知“三

十八年看过,弹指一挥间”,时间已经一去不返,而在泥土上印上你的足迹,“成因飞

鸿踏雪泥”,回首便能看到自己努力的步伐,血与泪开辟的道路,便能在每一个现在经

大地印上专属的勋章。

脚踏实地才能成功。古希腊神话中,安泰是战无不胜的大力士,因为他的脚从未离地,

而他的母亲地神盖娅正给他源源不断的能量,而当他被赫拉克勒斯引诱到空中时,失去

地支持的安泰只能任人宰割,安泰的失败在于他从未认识到脚踏实地是多么珍贵而有力

啊!

文学作品脱离生活就像在云中漫步,华而不实,很难使人产生共鸣;音乐脱离了大众便成

为一小部分人的专属,曲高和寡;人脱离了实地,虚伪浮夸,便从潘多拉魔盒中蹦出,人

便会失去那稳稳的幸福!

演绎人生另种风采。人的一生,可以选择贴在地面步行,踏实地走完每一步。让每一个

脚印都留下自己或努力,或喜悦或挣扎或愤怒的情感,那自己的一生也不枉白活一场。

但也不妨换个方式。野性扬眉剑出鞘,放荡的*恣意挥洒,将人生置于云端,充满力量与

技巧地扭动每一步。水火交融的热情,亦可呈现出生命的另一种风度,另一种风采。

只要能够舞蹈——立于云端又何妨?

曹文轩在《前方》中说,人总有克制不住的离家的欲望。

起先,我们乘着牛拉的车,从泥泞和山路中走出来,再换乘大车小车,终跻身高楼和车

流之间。我们期待着前方的路,学习奋斗,为了在万家灯火中有属于自己的一盏。自行

车轮一圈圈转动,吹着口哨骑车的是那个憧憬未来的年轻人儿。慢慢的,年轻人的脸上

多了一些老成,时间也如车轮一般转个不停,把自行车转得又老又旧。多了一辆汽车行

驶在路上,里面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好像我们终于到了想要到的前方。

但是,人们似乎还是不满意,在另一个地方,把车变得越来越快,把房子变得越来越

高,车更快,更稳,可以去到更多的地方,可以越过高山和泥泞,那些我们已经不太去

的地方,车可以去了。我们的足迹、我们的心却被这一方小小的金属笼子禁锢了,我们

从泥泞中走来,从广袤中走来,从自由中走来,却走进了一方金属,水泥制成的笼子

中。我们在此中兜兜转转,忙忙碌碌,乐此不疲。年少时向往的前方,就是在车和房子

间切换的生活吗?

许多人在这个车如流水马如龙的世界过活,恰如在阿尔卑斯山谷中乘车兜风,无暇回首

流连风景,于是这个丰富华丽的世界便成了一个了无生趣的囚牢。

后来老成的人也累了,脸上生出几分无奈,开着车回山里的那个小村庄。车行驶在高速

公路上,和路边的种种擦肩而过。不会有在艳阳中,在风雨中,在夕阳的余晖中,在月

夜中吟诗作对的游子;我们看不到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因为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蜀道难也挡不住我们的车。我们的情感也随车一样飞驰,与自然擦肩而过,我们坐在车

上,和心中的诗意越来越远。我们的先人一步步走过的泥土,被我们用水泥填平,被无

数的车碾过。前方归家的路是如此平坦、快捷。车仿佛把我们的乡愁都变小了,千里之

外,也不再是远方。

车让我们在路上这一过程变得没有意义,眼中只在乎前方。刘亮程在《今生今世的证

据》里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我知道所有回家的脚步都已踏踏实实地迈上了虚无之

途。”

前方的家,还是我们的精神家园吗?

在车上的人,他们是要归家还是要远行呢?

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车上下来,慢慢走一走,走一走远行的路,走一走归家的路,不要一

味地在意前方。你会发现我们的世界是那样的丰富美好,就像阿尔卑斯山谷中的标语牌

说的那样:“慢慢走,欣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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