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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S市泰晤士小镇圣保罗大教堂一片喜气洋洋,宾客满座。
上午十点,数十辆劳斯莱斯开过之后,终于看到了那辆黄色的布满鲜花和气球的布加迪威龙。
新郎下车后,风度翩翩的走到另一旁开门将新娘以公主抱抱起来,往婚礼现场走了过去。
新娘怀里捧着一束鲜花,另外一只手攀着新郎的脖子,满脸堆着幸福的微笑。
“新娘新郎来咯……”有人高呼了一声,立刻有人撒花,新郎将新娘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走上了红地毯。
白云舒气喘吁吁的赶到教堂的门口,正往里面进,却被两个男人拦了下来:“小姐,您不能进去!”
“我是来参加婚礼的!”
“对不起,您不能进去!靳总交代今天不许畜生出没!”
白云舒听到那人这么说,喉咙里像一根刺卡在那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她知道靳晨阳讨厌自己,却没有想到竟然厌恶到了这个地步。
畜生!好一个畜生!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自己法律上的丈夫竟然公开跟自己的妹妹举行婚礼,而她名正言顺的妻子却被拦在外面!
他果然好的狠!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跟守门的人纠缠,焦急的看了看里面,转身急速的离去。
圣保罗大教堂东面是一个大大的人工池塘,对着池塘有一个门,她急匆匆的走过去,顾不上池塘里的水已经有些凉,挨着墙角趟了过去。
刚进了教堂,还没有走出那扇门,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她连忙顿住了脚步。
“不知道那个白云舒那个畜生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不会一会儿又来扰乱婚礼吧?”
“老公,我就说要派人看住她的,现在好了吧?人居然跑掉了!万一被她知道我们让朵朵代替她来举行婚礼,她还不闹翻天?”
“她闹能闹出什么名堂?靳少爷喜欢的是云朵又不喜欢她,要不然怎么会把她关到精神病院去?”
代替婚礼?
故意送到精神病院?
白云舒浑身颤抖,心里冰凉冰凉的,嘴唇哆嗦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丈夫和她的亲生父亲竟然连起手来将自己关进了精神病院去,为的就是跟自己的亲妹妹结婚!
“云、云舒……”白沫同瞥见了白云舒的身影,连忙喊了一声。
于红玉额头一跳,怕什么有什么,转过身来看到白云舒,连忙跳上来要打她。
“白云舒,你这个扫把星,你来这里干什么?”
“红玉别闹,今天是朵朵结婚的日子!”白沫同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了她,低声对她说,她狠狠的瞪了白云舒几眼,才算是不甘心的作罢!
白云舒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为自己死去的母亲悲哀,当年于红玉带着白云朵扛着大肚子来家里耀武扬威的时候,她一气之下烧炭自杀。
她以为她的死可以让这对狗男女一辈子活在良心的谴责里。却不曾想过,他们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留下了自己一个人绝望的活着。
母亲的死没有报复到任何的人,倒是让她成为没妈的孩子,成了一棵人人都可以践踏的小草。
所谓的亲者痛仇者快,莫过于此!
教堂内结婚进行曲开始奏起来,白云舒连忙舒了一口气,她没有更多的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人身上,她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急急忙忙的朝婚礼的现场跑了过去。
教堂内,神父站在圣台上,手里抱着一本圣经,庄重的询问结婚当事人的意愿。
“靳晨阳先生,你愿意娶白云朵小姐为妻吗?一生敬她爱她,不管贫穷富贵疾病健康,一生都不离不弃吗?”
“愿意!”
“白云朵小姐,你愿意接受靳晨阳先生为丈夫吗?一生敬他爱他,不管贫穷富贵疾病健康,一生不离不弃吗?”
“我不同意!”白云朵还没有来得及说愿意,白云舒已经到了门口,白沫同和于红玉随后赶了过来拉住她,但是没有来得及制止她说话。
“怎么回事?”
“这什么情况?”
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纷纷看向这个不速之客,其中有不少对靳晨阳爱而不得的女人有些幸灾乐祸。
靳晨阳听到白云舒的声音,脸色瞬间变的漆黑一片,像是下雨前乌云密布一样。
白云舒被白沫同和于红玉撕扯着,一身狼狈的站在代表幸福的红地毯这头。
原本应该跟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丈夫,此刻正牵着自己妹妹的手,幸福的站在红地毯的那头。
“晨阳,难道你就不愿意听我一句解释吗?我是你老婆啊!那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解释?白云舒,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要忘了那件事是我亲眼所见的!”靳晨阳听到白云舒的话,浑身的气息又下降了好几度。
白云舒本来带着一丝希望的眼,瞬间灰暗了下去,他亲眼看见了什么?
他的奶奶从楼梯上摔下来,至今昏迷不醒,她是唯一一个在场的嫌疑犯。奶奶前脚摔下去,他后脚就到了家,到现在她还背负着犯罪嫌疑人的名声。
于红玉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大家喊着说:“大家继续,大家继续,她脑子有毛病,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婚礼继续继续……”
“你才脑子有病!”白云舒挣脱了于红玉和白沫同的禁锢,对着她冲了一句。
白云朵呆愣了数秒,连忙提着婚纱冲着这头跑了过来,众人正准备看撕逼大战,不料她跑到了白云舒的面前,关切的问:“姐,你的病好了?”
“白云朵,少跟我假惺惺的!我有没有病,难道你不清楚?你们到底是不是人?竟然这样对待我?”白云舒伸手拨开白云朵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白云朵突然朝身后倒了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委屈,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白云舒,模样无辜至极。
白云舒看着白云朵这张跟自己极其相似的脸,强压着自己没有一时冲动,上前去撕了她的皮!
她想看看她的人皮下到底藏着怎样的面孔,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她不是不清楚,白云的这朵白莲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使阴招阴自己一把。
“滚!你这个疯女人!”靳晨阳连忙上前将白云朵从地上捞了起来,护在了身后。
白云舒见到靳晨阳护着白云朵的架势,像保护心爱的稀世珍宝的架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和悲凉。
像是一个掉在海里的人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得到的竟是对方无情的将自己推到万劫不复之地。
“朵朵,你怎么样?”靳晨阳吼了白云舒之后,连忙回过头来看白云朵有没有受伤,白云朵拽着他的衣服说:
“晨阳,你不要生气,姐姐精神上有问题,不要跟她计较!我也没怎么样!”
宾客这才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同情的看着白云舒,原来是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女人。
离得近的人打量了她一番,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和已经湿掉的裤腿,大致也相信这个女人脑子不正常了。
白云舒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这么多天的精神病院的经历让她深深的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自己没有病,一旦反复强调自己没有病,就会立刻被送过去。
“还不滚?”
白云舒几乎要软瘫在地上,但是她倔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迎上靳晨阳的目光一点都不见躲闪。
“云舒啊,你的病还没有好,不要到处乱跑,跟爸爸回家!”白沫同接收到于红玉的眼神,立刻换上了一副慈父的模样,满眼心疼的说。
众人见到这样的景象,纷纷的议论了起来,其中不乏充满同情的。
“真对不起大家,我这个女儿以前受过刺激,脑子时好时坏,这不妹妹结婚的时候又受到了刺激,犯病了!医院,婚礼继续,继续!”于红玉连忙朝众人说,还假惺惺的挤了挤并不存在的眼泪。
“医院去!”靳晨阳黑着整张脸,换成谁都是一样的感觉吧,自己的婚礼被打扰,确实怒气冲天。
“靳晨阳,医院验DNA啊,你们这样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还要送我去精神病院!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良心?”白云舒歇斯底里的吼着,这样子跟一个神经病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宾客纷纷议论了起来。
“白云舒,你闹够了没有?”靳晨阳再也不能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对着白云舒吼道。
“晨阳……”白云朵连忙拉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
“云舒,不闹啊,妈带你去买芭比娃娃,你最喜欢爸比娃娃,妈带你去买!”于红玉也耐着性子哄着,仿佛眼前的是三岁的孩子一样。
白云舒听到于红玉柔和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愣神,好像是她的妈妈回来了。
只不过她的脑海中随即转换成妈妈自杀的那天,她看到她青灰色的脸,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一股绝望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了过来,要将她完全的淹没。
她的眼里露出一抹绝望,她当然知道他们能将自己送到精神病院一次,当然能送第二次,第二次再想出来,恐怕是难上加难!
白沫同和于红玉拖着白云舒往外走,白云舒更加抓狂,突然挣脱了白沫同,扑上去拽着白云朵的婚纱,用力一撕,婚纱被撕开,白云朵惊叫一声,靳晨阳连忙将她捞在怀里,伸手一巴掌打在了白云舒的脸上。
白云舒摸了摸被打的红肿的脸,发疯似的朝靳晨阳扑了过去,这么多天精神病院里的所受的折磨,他对婚姻的背叛,以及他对自己各种的羞辱,新仇旧恨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靳晨阳不防备她这样发疯,只顾得帮白云朵遮羞,没有料到白云舒扑过来,对着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靳晨阳吃痛的将她甩到了一旁,抬起手腕来,上面已经深深的一排整齐的牙齿的印子,隐隐有些血迹。
靳家的人见到少爷被袭击了,连忙上前来拉住了白云舒。
“送到精神病院去!”靳晨阳黑着脸,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靳家的人连忙上来,将白云舒带了出去。
“靳晨阳,我咒诅你一辈子得不到所爱!”白云舒被他们拖着出去,双目死死的看着靳晨阳,从来没有过的清明,从前对他的痴缠眷恋,这一次彻底的消除殆尽了。
白云舒看着靳晨阳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远,她发誓自己绝不能再步母亲的后尘,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倾尽自己的所有。
在意你的人始终会在意你,不在意你的人,你就是去死,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何必为不在意自己的人浪费精力?
放弃你的人,又怎么能配得你的珍惜?
精神病院里
白云舒坐在太阳下懒懒散散的晒着太阳,只是不管太阳有多么暖,她的浑身都是冰冷的。
微风轻轻吹过,她将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衣拉了拉,距上一次闹婚礼,也过去了半个多月,再也没有听到关于靳晨阳和白云朵的消息。
想到了靳晨阳和白云朵,白云舒狠狠的淬了一口,想一想都觉得脏。
“小草根,我的小草根,跟娘回家去碍…”突然一个老太太,上前来拉着白云舒,她枯干了的眼睛布散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白云舒被她吓了一跳,正想吼她,但是看到了她的眼睛,有些不忍心了。
“娘……”白云舒喊了一声,那老太太放声大哭了起来。
“奶奶!”一个温润动听的嗓音,像一把上好的大提琴一样,低沉而又悦耳。
白云舒朝说话的那个人看了过去。
却见眼前的男人,一身灰白的休闲服,头发随意的蓬松在头上,一双古井一样的眼睛,流转着不一样的精明。他风度翩翩,气度非凡,欣长的身姿前行,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震撼。
那老太太听到了男人的声音,立刻停止了哭泣,手舞足蹈的想要往他这里跑,白云舒连忙伸手扶住了她,说:“小心!”
“小白,我找到了小草根了,我找到你小姑姑~~”
“……”白云舒一阵语结,莫名其妙的被小姑姑了。
“小草根,你看看小白像不像你爹?”
“……”江天白嘴角一勾,伸手扶住老太太对着白云舒喊了一声“小姑姑!”
白云舒头皮一紧,难道这个帅气的男人也是大脑不正常?
老太太正抱着白云舒开心的笑,护士急急忙忙的找了过来。
“江、江先生……”那护士结结巴巴的说,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江天白看了白云舒一眼,对老太太说:“奶奶,我们先跟护士去吃药~~”
“小草根,跟娘一块儿走!”老太太说着还不忘拉上白云舒,白云舒任由她拉着。
老太太吃了药一会儿就睡了,白云舒见她睡了,站起来冲江天白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那个,等等!”江天白叫住了她。
“江先生有事?”
“你,没有病?”江天白眉毛一挑,十分确定的说。
“有病又怎么样,没病又怎么样?”
江天白见白云舒一副心已死的样子,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不介意的话,一起走走吧!”
白云舒抬起眼皮看了看江天白,对于长的帅的男人,她没有好感,也许是因为靳晨阳的关系。
“对不起,没有兴趣!”
白云舒说着转身走了,江天白被她拒绝,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她慢悠悠的离开,古井一样波澜不惊的眼里闪过不一样的色彩。
“江总,时间差不多了!靳总已经到了!”徐如风见江天白到了时间还没有出来,着急的看了看表,进来提醒道。
江天白点了点头,朝白云舒离开的走廊里看了一眼,转身跟医院。
江老太太醒来之后不见了白云舒,光着脚出来找来了。
护士回到房间不见了老太太,浑身都冒火,这个老家伙又到处跑,还嫌自己不够忙乱吗?
她压着火气,提着鞋子出来找,在下午见到江先生的地方见到了她。
“江老太太,地上凉,穿上鞋……”
“小草根,我要找小草根……”
“小草根小草根,你的小草根早就饿死了,你再也找不到她了!”护士没有了耐心,对着老太太低声吼着。
“我的小草根没有死,你这个坏人!”江老太太推了护士一把,护士踉跄了一下。
“你这个坏人,我的小草根没有死!”
那护士见老太太又要犯病,丢下手里的鞋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板药,抠下来一粒要往老太太嘴里塞。
自医院来,已经换掉了十九个护理了,她愿意接这个活,完全是因为照顾江老太太能有机会接触到江家的人,只要入了任何一个人的眼,她都完全有可能咸鱼翻身。
“来,吃了糖,我带你去找小草根!”
“我不吃,你是坏人,你的东西我不吃!”老太太伸手打掉了护士手里的药丸,那护士见药丸被打掉,彻底的来火了,这药是她从国外买的,一颗好几百块,就这样浪费了?
“你个老东西!”护士朝老太太的脸上呼了一巴掌。
“你在干什么?”白云舒刚好路过,看到这个护士打了老太太,立刻上前质问。
“管你什么事,神经病!”护士没有好气的白了白云舒一眼,想要把刚刚那颗药找回来,继续在地上搜寻。
“你居然敢虐待老人!”
“小草根,小草根……”江老太太听到白云舒说话,连忙挪了过来,白云舒见她变形了的小脚,生怕她摔倒,上前几步扶住了她。
“娘,别怕,我在这里!”白云舒将江老太太护在身后,拍了拍她的后背。
“多事!”那护士朝江老太太这里走了过来,要把她带回去。
“小草根,她是个坏人,你快跑,娘拦着她,你快跑……”江老太太从白云舒的身后转过来,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伸开双臂,将白云舒挡在后面。
白云舒看到老太太的动作,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眼眶有了雾气,如果她的妈妈还活着,肯定也会这样对自己百般的维护吧。
“跟我回去,再不回去,我就给你打针!”护士来到江老太太的跟前恶狠狠的说,再不把她弄回去,万一等一会儿被人发现了可不好。
“我回去,回去!”江老太太拽着护士的衣角往回走,另外一只手放在身后,朝白云舒不停的摆手,示意她快跑。
白云舒看着江老太太已经弯了的腰,比手机长不了多少的小脚艰难的支撑着整个身体,泪迷蒙了眼睛。
第二天午后,白云舒又来到昨天晒太阳的地方,她披着厚厚的大衣,脚手还是冰冷冰冷的。
她坐在太阳底下,眼睛微微闭着。不一会儿,身边的椅子动了一下,她微微睁开眼睛,江天白坐在她的旁边,跟她一样,微微闭着眼睛晒太阳。
“江先生!”
“小姑姑!”江天白嘴角一弯。
“……”
“江先生看起来不像穷人,如果条件许可的话还是将江老太太接回去,找一个靠谱的人照顾吧!”白云舒想起了昨晚上,江老太太被那个护士甩耳光,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我请小姑姑帮我照顾奶奶,小姑姑愿意吗?”
“我不是你小姑姑!”白云舒强调。
“奶奶年轻的时候遇见了饥荒,饿死了我小姑姑,年纪越大,越喜欢叨叨,叨叨着就成这样了!”江天白解释。
“接不接,是你的事!”白云舒站起来毫不犹豫的离开,长相好看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人,一如她的好父亲白沫同,一如她的好丈夫靳晨阳。
江天白看着白云舒头也不回的走,一只手托着腮,做思考状。
江老太太还是被江天白接了回去,安置在他的一处别墅里,白云舒知道江老太太被接走了之后,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江老太太回去之后,晚上没有人给她吃安眠药了,半夜里都折腾的不睡觉,非要找她的小草根。
江天白揉了揉眉心下楼,新来的小姑娘正脚手无措的跟在老太太的身后,她去哪里,她就跟到那里。
老太太正跪在地上往沙发底下看,看她的小草根有没有藏在下面,江天白无奈的喊了一声:“奶奶!”
“小白,小草根不见了,你小姑姑又不见了!”老太太一脸的焦急。
“奶奶,我带你去找小姑姑!”
“快走!”江老太太听到江天白说带她去找小姑姑,连忙蹒跚着拉着他的衣角往外走。
江天白带着江老太太来到精神病院,院长听说江天白来了,套上衣服迎了出来。
“江总!”
“去调所有病人的资料,我要找人!”
“哎,江总请!”院长将江天白请到自己办公室里,打开电脑,将所有病人的资料都调了出来。
“不知道江总要找的人是多大年龄段,男的还是女的。”
“女,二十五左右,漂亮!”
“江总要找的难道是前不久大闹靳总婚礼的那个白家大小姐?”院长听到漂亮两个字,脑海中立刻浮现了白云舒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大闹靳总婚礼?”江天白脑子里飞转了起来,那天的婚礼他也在,不过临时有事离开了,后来才知道婚礼被闹了。
“你带我去找她!”
“江、江总,你要找她?”院长额头上的汗冒了出来。
“不可以吗?”
“她、她……”院长支支吾吾的,江天白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有问题?”
“不是……”院长挥了一把汗,硬着头皮带着江天白去了,靳晨阳不能得罪,眼前的江天白更是不能得罪埃
白云舒被吵醒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的,三更半夜的,谁来找自己?
“院长,江先生?”白云舒穿着睡衣站在门前,打开门看到两人站在走廊里,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小姑姑,奶奶不见你不肯睡觉!”江天白一本正经的说,旁边的院长满头大汗,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靳总说这个女人是神经病,江总却叫她小姑姑?
白云舒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人。
“奶奶,小姑姑不愿意回家,你说怎么办才好?”江天白见白云舒没有什么反应,将手里的电话点开成了外音。
“小草根,我的小草根碍…”
白云舒听到电话里江老太太撕心裂肺的身影,浑身颤抖了一下,说:“我跟你去!”
江天白拿着手机,说:“奶奶,再等一会儿,小姑姑要穿件厚衣服,你等一会儿哈!”
“好好好,多穿点,别冻着了!”
白云舒连忙回去拿了件外套套在身上,院长想要拦住白云舒,却害怕江天白,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看着江天白说:“江总,我的病人要是不见了,恐怕对家属不好交代啊!”
“你放心,我会回来的!”江天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白云舒抢先对院长说。
“可是、可是……”院长难为的要哭了。
“如果被司法机关知道院长将一个没有病的人关在精神病院,不知道这座精神病院会不会易主呢!”江天白不咸不淡的说。
院长的立刻露出便秘脸,看着江天白带着白云舒离开。
“小草根,小草根……”相距还远,江老太太一眼看出来跟江天白走在一起的是白云舒,立刻朝他们招起了手。
白云舒的心软化了,上前拉开车门,喊了一声:“娘!”
“小草根啊,你去哪里啦啊,娘找不到你了……”老太太说着委屈的要哭,白云舒拍了拍她的后背说:
“我回来了,不哭啊!”
“哦!”老太太听话的擦了擦眼泪,拽着白云舒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放手。
江天白坐进车里,说:“奶奶,今晚上让小姑姑陪你睡觉!”
不等白云舒拒绝,他已经发动了车子。
江老太太在白云舒的身边,一会儿就睡着了,白云舒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心里微微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被人依赖着,这种感觉不是一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像是妈妈被孩子依赖着一样,成为不可代替的唯一,也是价值的体现。
“江先生,等会儿送老太太回去后,麻烦你再把我送回来!”
“小姑姑,万一奶奶半夜又醒来找不到你怎么办?”
“……”白云舒无语,“我不是小姑姑!”
“要不然,我晚上接你来照顾奶奶,早上再送你回来!”江天白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死心塌地的住在精神病院里,只好这么建议。
“如果被靳晨阳知道了,你会有麻烦的!”
“靳晨阳?”江天白挑了挑眉毛,“靳晨阳是谁?很厉害吗?”
“……”白云舒一阵无语,对于S市的豪门,她知道的不多,但是靳家在她的眼里是很了不起的世家,对方用这么轻蔑的口气说话,要么就是狂妄自大,要么就是比靳家更牛,不将靳家看在眼里。
“我不想给你制造麻烦!”
“我这人向来不怕麻烦!”
“……”
“随你,我无所谓!”白云舒不想继续跟江天白讨论什么,就算是自己从精神病院消失,靳晨阳也未必会在意,只要自己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好。
来到江家,江天白伸手将江老太太抱在怀里,白云舒跟在他的身后。
进了江家的别墅里,白云舒有些不适应,也许是因为白沫同的缘故,她特别讨厌这种别墅造型的房子,在她的潜意识里,住这样房子的人都会想父亲一样,外表光鲜,内心肮脏。
“不喜欢这里吗?”江天白转头看了看白云舒。
“喜不喜欢一个地方,是看住在这里的人讨不讨喜!”白云舒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委曲求全住在靳家给她准备的别墅里了。
“这倒也是!”江天白勾了勾嘴唇,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住在这里!你肚子里有孩子,不适合住在那种地方!”
白云舒的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谁曾在意过这个孩子?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
“你当着S市那么多人的面说的,我当然知道!”
白云舒没有说话,她何尝不知道那个地方不适合自己待?只是,她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吗?
“小姑姑,只要你照顾好奶奶,让她安度晚年,我可以为你提供食宿,还有工资!待遇不会比外面任何一家公司少,就算是以后你生了孩子,也能一边带孩子,一边照顾老人,怎么样,你考虑考虑!”
白云舒有些心动了,毕竟江天白给的条件很诱人。
对于未来,她刻意的不去想,但是孩子在肚子里,以后柴米油盐都是问题,就算是她现在出去找工作,也不可能有一家单位会聘请一个马上就要休产假的人。
再加上,时间久了不会去看姥姥,姥姥一定会担心自己!
“我考虑考虑!”
江天白点了点头,没有逼的太紧。
白云舒坐在江老太太的床边,思来想去,最后顶不住困倦,上床躺在她的身边睡了。
她起床的时候,天刚亮,老太太昨晚回来就睡了,一夜也没有闹腾。
她想了想,去厨房里找了找食材,按照大众的口味开始做早餐。
“小姑姑,早!”江天白一身运动装,额头上还有汗珠,明显是刚运动完回来。
“……江先生早!”白云舒有些尴尬,转过身去照顾锅里的千层饼,这些拿手好活都是跟着姥姥的那些年学的。
江天白看了看锅里,又看了看豆浆机上正在打的豆浆,转身去楼上了。
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好了一身清爽的衣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手腕上的表看起来要值很多钱。
“江先生,吃完饭先送我回去吧!”
“嗯!昨晚我说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我会认真考虑的!”
江天白将白云舒送回精神病院,白云舒回自己的房间,却意外的发现房间里有一位不速之客。
“白云舒,你很有能耐!”靳晨阳的脸上有些愠怒,在这里都可以随意的出入,难怪上一次可以轻易的跑出去破坏他的婚礼。
“晨阳……”白云舒见到了靳晨阳,心脏不受控制的再一次为他跳动了起来,他是来跟自己道歉认错要跟自己和好的么?
“收起你这种虚伪的表情!”
白云舒的呼吸一滞。
“孩子,是谁的?”
“靳少爷,是谁的孩子重要吗?重要的是在谁的肚子里吧?”白云舒嘲讽的看着靳晨阳,靳晨阳咬了咬牙问:
“你到底要怎么样?”
“没怎么样!”
“多少钱?”
白云舒呆愣了数秒,不知道他所谓的多少钱是指多少钱打掉孩子,还是多少钱离婚。
“那要看靳少爷想怎么着了!”
靳晨阳心里暗暗的嘲笑,这就是爷爷给自己找的媳妇,不过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他无所谓,只要她肯离自己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就好。
“离婚,从此消失在我的眼前!”
白云舒听到靳晨阳毫不留情的话,整个人都像是遍体鳞伤,且被他无情的撕开了一样,从头到脚都有一种撕裂的痛楚。
“如果我不呢?”
“我也无所谓,大不了你一辈子呆着精神病院里!”
“你卑鄙!”
“我卑鄙也强过你!”靳晨阳撇向她的肚子,撇了撇嘴。
白云舒的心一阵阵的刺痛,靳晨阳的话就像一把刀一样,每一句话都直捅到她的心脏。
“我离开,跟钱无关,从此我会消失在你的世界里!”白云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好了的不再伤心,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靳晨阳诧异的看了看她,以他对她的了解,要不然就大吵大闹,要不就狮子大开口狠狠的啃一口,要不然就装可怜,这样面无表情倒是头一回看到。
“你最好不要妄想以后带着孩子回来想让我负责!”
“靳晨阳,你放心!以后你求着我回来,我也绝对不会回来!”
“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靳晨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径自离开。
只是他前脚刚走,白云朵后脚就出现了。
“姐!”白云朵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白云舒听出白云朵的声音,故意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不去理会她。
“姐,我知道你怪罪我,其实我没有想要伤害你!但是,你也知道,爱情是自私的,它容不下第三个人。”
“白云朵,收起你的白莲花,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再装了!想要说什么赶紧说,说完赶快滚!”白云舒不耐烦的看着白云朵,这个时候还在装,累不累?
“姐,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白云朵听到白云舒的话,也懒得跟她装了。
“你要怎么样才能跟晨阳离婚?”
“离婚?就算是离婚,你也是小三上位!”
白云舒的话戳到了白云朵的心上,她的心脏猛然收缩,说:“要不是你强行插入我们,我怎么会变成小三?白云舒,你自己做错的事,非要赖在别人的身上!我跟晨阳认识比你早,青梅竹马,相亲相爱,你偏偏横插一脚,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恭喜你,答对了!我就是故意的,要不是靳晨阳跟你是青梅竹马,我还不会嫁给他!我就是要拆散你们,怎么了?”
“姐,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白云舒正想什么,靳晨阳突然黑着脸走了进来。
“晨、晨阳……”白云朵面上露出一委屈,白云舒气的浑身发抖,白云朵果然天生就是演美人心计的料,算计人可以算计的恰到好处,看不出来一丝的牵强。
“白云舒,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晨阳我……”
“你什么,我都听到了!要不是我亲耳听到,我还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有什么不相信的,你不是亲眼看见了我将你奶奶推下来,不是亲耳听到我说的话了吗?”白云舒倔强的扬着脸,丝毫不见屈服。
“你果然就是一个坏女人!”
“对,我就是一个坏女人,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这都是你自找的!”靳晨阳决绝的离开,白云朵得意的冲白云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竖起中指朝天然后又将手指朝下。
白云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要的就是靳晨阳跟她彻底翻脸,她偏偏不能如她的愿!
到了晚上,江天白再一次来接她。
“小姑姑!”江天白的嘴角弯了弯。
白云舒看着江天白,心思活络了起来。
“江天白,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吗?”
“交易?你说说听听!”
“我帮你照顾老太太,你帮我拆散白云朵和靳晨阳!”白云舒咬了咬牙说。
“我虽然不怕麻烦,但是也不喜欢麻烦,你跟靳晨阳之间的事,我没有兴趣管!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照顾奶奶的人。”
“如果你答应帮我,我也会帮你!”
“你要怎么帮我?你要是真有本事,现将自己身上的官司解决了才是最重要。”江天白不知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麻烦精。
听到江天白说道官司,白云舒才想起她跟靳晨阳之间还有一场官司要打,那就是他奶奶出事那天,她刚听到响声就出来,没有想到靳晨阳恰巧回来,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就是罪魁祸首。
白云舒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说什么报复白云朵,说什么报复于红玉,她拿什么跟他们斗?
他们有权有势,自己一无所有,现在拥有的除了靳家少奶奶的身份之外,她还有什么?
“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江天白看了白云舒几眼,见到她眼中的沮丧,多嘴说了一句。
“不爱我没有关系,但是他不能去白云朵,这个世界上他想跟谁在一起都可以,但是这个人一定不能是白云朵。”
“如果我没有记错,白沫同应该是你父亲吧!白云朵,应该是你的妹妹~~”
“呵~~我生来就没有父亲!我妈就生下我一个人,我哪里来的妹妹?”白云舒听到父亲妹妹这种字眼,眼珠子都红了。
江天白感受到她身上充满一股仇恨的味道,心里巨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知道她肯定有不同寻常的经历。
“我可以把奶奶放心的交给你吗?”江天白停了车,郑重的问。
白云舒听到江天白这么说,立刻回过神来,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激动!”
“我虽然不会伸手帮你去对付什么人,不过你要怎么闹和,我可以帮你兜着底!”江天白毫不在意的说。
白云舒心头一惊,他的语气这么大?
江天白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的开车,白云舒对奶奶的态度足以说明她是一个善良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能够让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充满了仇恨?
看样子,这个白家需要好好的调查调查了。
车子行驶到江天白的别墅,白云舒下车,江老太太已经像一个等待妈妈回家的孩子一样徘徊在院子里。
“小草根,小草根……”
“娘,我回来了!”白云舒上前搀扶老太太,将她带到屋里。
江天白嘟了嘟嘴,自己这个孙子竟然没有一个陌生的女人受欢迎!
白云舒留在江天白这里照顾老太太,白家那边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白云舒那个贱人,竟然又跑了,她最好是别回来,否则我早晚会撕烂她的脸!”于红玉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说。“老公医院看着她了吗?怎么又给跑了?”
“谁知道啊,靳少爷已经满天下的在找她了,这回找到她非要打断她的腿,看她还往哪里跑!”
“行了,都别说了!”白云朵有些不耐烦。
“朵朵,听妈的,只要你捞捞的抓住靳少爷的心,早点怀上靳少爷的孩子,到时候母以子贵,靳少奶奶的位子早晚还是你的。”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俗?我和晨阳的感情不是因为地位,我们是真实相爱的。”
“朵朵,你千万不能大意!那个小贱蹄子,不会是真的怀孕了吧?万一到时候她带着孩子回来,那可怎么办?”于红玉最担心的就是白云舒怀孕的事,如果白云舒真的怀孕了,对白云朵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意想不到的时候就会爆炸。
“行了,不说这个了!”白云朵被于红玉说的烦躁不安,她跟靳晨阳认识这么多年,他什么事都不会瞒着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已经结婚了这么大的事,从来没有说过?
“云朵,你千万不能大意,云舒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千万不能大意!我们还是要赶紧找到她,弄清楚她到底怀孕了没有。”
“妈,没事我们不要去招惹云舒!只要我跟晨阳顺利的结了婚,其他的你爱怎么办怎么办,你们私人的恩怨,不要牵扯到我的幸福。”
白云朵头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她跟靳晨阳的结婚照,突然想起了她看到了靳晨阳和白云舒的结婚证,心头一阵怒火,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全都砸了。
靳家老宅里
靳晨阳正站在靳东华的面前,一声不吭。
“到底是怎么回事?”靳东华气的浑身发抖,他不过是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他竟然在家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晨阳,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把她送进精神病院让她妹妹桃代李僵,这种事情你都干得出来?”
“爷爷,奶妈至今昏迷不醒,她还是嫌疑人,如果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里去,面临的可是谋杀的指控!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我绝对不会娶她的!”
“我相信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爷爷,您看人倒也真别致!您亲自给我选的老婆耐不住寂寞,怀了别人的孩子,难道您嫌我的帽子不够绿?还是你又想像当年拆散我爸和我妈一样拆散我和朵朵?”
靳东华听到靳晨阳说道当年的事,浑身哆嗦了一下,心口一闷,当年的事一定不能重演。
“爷爷,年纪大了,就不要操心了!结婚证的事,我也不计较了,以后我的婚姻你不用操心!”
靳晨阳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靳东华跌坐在椅子上,他是不是错了?当年晨阳他父母的事导致他们双双毙命,难道这一次自己又办了什么坏事?
罢了,不管不管罢!儿孙自有儿孙福!
“少爷,白总等您很久了!”
“嗯!”靳晨阳淡淡的嗯了一声,朝自己的书房走了去。
白沫同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
“靳少爷!”
“白叔叔,你怎么来了?”
“那个云舒要是找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想留着?”靳晨阳撇了白沫同一眼,白沫同尴尬的笑着说:
“不不不,这要看靳少爷您的意思!”
“白云舒的孩子不是我的,难道朵朵没有跟你们说?”
“啥?不是你的?”白沫同始料未及,他以为白云舒肚子里的事靳晨阳的孩子,万一靳少爷看重孩子,他要对白云舒好一点,或者可以利用她来为白家换取更多的利益,没有想到竟然不是靳晨阳的。
“这个孽障,找到她我非要打断她的腿!”
靳晨阳抬起眼皮看了看白沫同,有一点他也很好奇,白云舒和白云朵都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对他们的态度截然不同?
“白云舒现在跟江天白在一起!”
“江、江天白?”白沫同目瞪口呆的看着靳晨阳,她怎么就跟江家的人搞在一起了呢?还是说她的孩子是江天白的?
靳晨阳默默的看了白沫同一眼,这个白沫同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要不是因为云朵的缘故,他实在不想跟白家的人来往。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靳晨阳也没有想到白云舒竟然跟江天白认识,他们隐婚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有尝试着了解过她,反正她留给自己的印象本来就不好,一个为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果然,他们还没有离婚,她就找好了靠山,他靳晨阳一定要让她知道谁才是真正可以靠得住的人!
中天集团总裁办公室
“江总,这是你要的资料!”徐如风将一叠厚厚的卷宗放在江天白的面前,江天白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一边,伸手将卷宗拿了过来。
徐如风站在一旁,这个卷宗都是关于白云舒的事,事无巨细,医院,出生时候几斤几两都调查的清清楚楚,更别说七岁的时候,她的家庭变故了。
徐如风看到自家的总裁,脸色越来越差,干脆直接变成了黑色的,他有些心急,难道资料拿错了?
江天白将手里的资料看完之后,又重头看了一遍,最后将资料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窗外。
他不做声,徐如风也不知道要怎么办,颤颤的开口问:“江总,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你先出去吧!”
徐如风看了看江天白,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资料,退了出去。
江天白在落地窗那里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办公桌前,拿着白云舒的资料,细细的看了起来,一张张小时候的照片夹在资料中,他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眼睛里带着一种同龄人不应该有的犹豫,心里划过一抹心疼。
下午四点,江天白准时从公司出发,赶往紫晶苑的别墅。
白云舒正在为江老太太做晚饭。
“小姑姑!佣人呢?”江天白见白云舒自己动手做饭,皱了皱眉头。
“……”白云舒非常无语,他看着也正常,怎么非要喊小姑姑?
“江先生好!佣人我让她回去了,家里有我!”
白云舒无奈的朝江天白笑了笑,现在江天白是她的金主,她要伺候好他,毕竟能不能对付白家的人,很大一部分还要取决眼前的这个人。
江天白见到白云舒脸上的笑容,有些心疼,一个有资格哭,却非要笑的女人,是令人心疼的。
“你的任务是照顾奶奶!”
“……她很好,没有闹!”白云舒有些忐忑的说,毕竟自己自作主张,不知道江天白会不会生气。
江天白看了白云舒一眼,不闹?
换成白云舒或者也用不着惊讶,医院里奶奶是怎么闹的,甚至连护理都换了十九个,能让奶奶不闹的,也许只有她一个。
“奶奶呢?”
“在屋里看电视!”
江天白看了白云舒一眼,转身往江老太太的房间里走了过去,将近门前,听见老太太嘿嘿的笑,他的嘴角也浮现了笑意。
他推开门,老太太正一眼不眨的看着电视,江天白朝电视机看了过去,电视上正在播放经典动画片猫和老鼠,汤姆猫正在狂奔追杰克鼠,杰克鼠转回来整那只笨猫,画面童趣又搞笑。
“奶奶!”江天白喊了一声。
“小白,你回来啦?先坐一会,小姑姑马上就做好饭啦!”
江天白看了看江老太太,她这是好了吗?
“奶奶,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小姑姑已经带我走了半天了,刚回来!”
江天白朝门外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晚饭时分,白云舒揉了揉自己的腰,将饭菜端了上来。
“明天让佣人回来干活,你只要照顾奶奶,陪着她就好了!”
“对啊,小草根,不用这么辛苦,小白可以养你的!”
白云舒听到江老太太的话,脸腾一下红了,有些不敢看江天白,江天白倒是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
“养得起!”
白云舒不敢睁眼看江天白,低着头帮两人盛饭,江天白的嘴角微微一勾。
饭后,江老太太睡了,白云舒敲了敲江天白书房的门。
“江先生!”
“小姑姑,有事?”江天白将门突然打开,白云舒吓了一跳,想说的话又逻辑不到一起去了。
“呃……”
“进来说!”也许是江天白看出白云舒的窘迫,径自往室内走,白云舒连忙跟上。
白云舒打量了书房的摆设,她以为男人的书房都是黑白相间,男性气息十分浓厚,没有想到他的书房处处透露着一种暖,温馨,让人感觉舒服,放松。
“我明天想回去拿点东西!”
“回去?”江天白皱了皱眉,没有缘由的,不喜欢她说回去两个字。
“呃,是去靳家的别墅,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那里!”
江天白看了她几眼,坐了下来,说:“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我妈妈留给我的一串项链!”
江天白听到她说她妈妈,心里刚刚的那些不快自然消失了,说:“嗯,早去早回!”
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对她来说肯定是十分重要,但是如果他要是知道她回去会遇见什么事,他肯定会拦住她!
白云舒一早起来,招了辆出租车往靳家的别墅去了。
这幢别墅在紫晶苑往西,幸福彼岸的花田那边,在S市的西山边。
那里有一块大大的花田,关于花田的来历还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
上午十点左右,白云舒到了别墅,她专门挑这个时间,为了避开靳晨阳。
“终于舍得回来了?”白云舒刚开了门,靳晨阳阴沉沉的声音从沙发的位置上传了过来。
“你、你怎么还在家里?”白云舒诧异的看着靳晨阳,他背对着自己,饶是从后面,也能知道他的脸色不好。
“这是我家!”
“ok,我回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你的东西?你说的是这个?”靳晨阳说着摊开了手掌心,白云舒看到他手掌心里的东西,脸色都变了,一下子扑了过去。
靳晨阳将手换了一个位置,白云舒扑了一个空。
“靳晨阳,你想怎么样?”
“看样子,这东西对你很重要?”靳晨阳把玩着自己手里的那串水晶项链,项链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片绿色的叶子看起来很精致,看起来有些年数了。
“你把它还给我!”白云舒站在他的面前,怒吼道。
“如果我不呢?”靳晨阳把玩着项链,满意的看着白云舒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想要上来抓食,却又偏偏隐忍着怒气的模样。
“你还给我!”
“还给你也不是不可能……”靳晨阳故意卖关子。
“你究竟要怎么样?”
“想要这个东西,那么你就亲自去跟朵朵道歉!”
白云舒听到靳晨阳这么说,浑身像是在筛糠一样抖了起来,让她去跟白云朵道歉?
“不!”
“那这串项链……”
“好!我去!”白云舒见靳晨阳的手似乎要松开,连忙改口。
靳晨阳见白云舒改口改的快,立刻扬起一抹明媚的笑颜,说:“早这么听话,何必浪费口舌?”
白云舒看着他手里的水晶项链,整个脸都因为怒气而发红。
靳晨阳没有继续理会她,而是径自出门,白云舒识趣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黄色的布加迪威龙很拉风的载着白云舒往白家的别墅跑了去。
白云舒坐在令人尖叫的跑车里,心情却无比的糟糕。
也就像经常有人看到豪车里的女人风光去,却不能看见她的内心多么的崩溃,一如现在的白云舒。
如果不是靳晨阳强迫她,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踏入白家的大门。
“靳少爷!”白家的管家见到了靳晨阳的车子,像是见到自己的老太爷一样,舔着脸上来点头哈腰的。
“嗯!”靳晨阳下车,白云舒跟着开车门。
管家见两人坐在一辆车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呦,我说一大早起来喜鹊就冲着我们家叫,原来晨阳今天要来呀,怎么不早点打电话,我也好准备准备啊!”于红玉捏着妖精一样的嗓子,笑的像是专业训练过的一样,见到靳晨阳的豪车就扭着屁股从屋里出来了。
“阿姨,我找朵朵!”
“啊呦,朵朵就在楼上。朵朵,朵朵,晨阳来了,晨阳来了!”于红玉说着朝屋里喊了一声,白云舒这时候从车的另一端走了过来,于红玉看到了白云舒,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脸色一变,看到白云舒的第一反应就是要上来挠她的脸,只是刚挪了挪步子,听见靳晨阳说:“还磨叽什么?快进去!”
白云舒无视于红玉又惊又怒的脸,越过她往屋里去了。
白云朵在楼上听到了于红玉的声音,本来还以为是哄她的,但是她听到了靳晨阳的声音,什么也顾不上朝外跑了出来。
她站在楼上,看到靳晨阳和白云舒并肩进来的时候,跑的动作一下子就顿住了,她一眼不眨的看着两个人,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晨阳,姐……你们……”白云朵的眼泪在眼眶打转,面上都是不可思议。
“朵朵!”靳晨阳见白云朵的脸色不对,连忙喊了一声,白云朵回过神来朝靳晨阳身边跑了过来。
她什么也不顾,到靳晨阳的身边,一头扑在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杆哭了起来,靳晨阳皱了皱眉,怎么又哭了?
他这才想起来,好像白云舒不怎么哭,那股生命力,真像一棵草,不管别人怎么踩,她都能坚强的活下来。
他伸手替白云朵擦了擦泪,说:“我的小公主,谁又把你惹哭了?”
白云舒的心像一把刀子捅的一样,她的丈夫跟妹妹无视她的存在,在她的眼前没有大摇大摆的秀恩爱,这种滋味还真叫,酸爽!
“呜呜呜……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丫头!”靳晨阳捧着她的脸说“我不要你还能要谁?”
白云朵破涕为笑,立刻将头埋在靳晨阳的胸前。
白云舒将脸扭在一边,心头像一个石磙堵着一样,出气都有些出不出来。
“对了,我今天给你带礼物来了!”靳晨阳将白云朵拉着坐了下来,转头对白云舒说:
“不是说好了要道歉吗?”
白云舒听到靳晨阳的话,恨不得上去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她的妹妹勾搭她的老公,她的老公竟然还要她来道歉,天理,到底还有没有这个东西?
白云舒心里暗暗的唾弃了一把,靳晨阳像是知道她一样,将手里的水晶项链拿起来放在手里把玩!
白云舒看到那串水晶项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朝白云朵说:“对不起!”
“姐,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
“晨阳,姐她怎么了?她怎么对不起我了?”白云朵的话问的毫无心机,像一个傻傻的单纯的小丫头片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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