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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几年,苦无长进,但我并不怎么想念校园。真正工作起来的人,我觉得没有几个是想回校重读的,只是压力大时,还念一下吃喝不愁,只要读书就没别的事的低压生活。
周末读读书,刚好和朋友聊起了袁腾飞老师。虽然我只和他相处了短短一年,但每当想起袁老师昔年风采,还是有些神往而发痴,毕竟在终日苦读、荒废时光于课堂的高中时日,还有袁老师这样一位嬉笑人杰伴我们走过。
在我升入高中后的第一堂历史课,讲台上那位留着平头的小眼睛老师还没开口就让我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
他说起话来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一本正经的假严肃,讲话时五官端整但总是像在憋着浅笑,有冷面却把人逗笑的能力。还有一种表情便是眯眼咧嘴的调笑状,有些耍癞皮似的“贱”,让人心里觉得痒痒。
当时的他身形修瘦高大,常穿大衣戴鸭舌帽,有时会围一条围巾,颇有民国教书匠的风骨。跟他高大身形不符的是,袁老师的座驾是一辆忘了是暗紫色还是墨绿色的小奥拓,每次看到他钻进车里,都觉得像是已经长大了的孩子还硬要去玩儿小时候的木马。他是个性情中人,三十而立却隐有顽童之态,诙谐的眉眼隐有睥睨天下的暗光,还有些许玩世不恭的小狂放,甚至有时候会和学生因为“政见不同”而起争执相互赌气,我们一笑置之,反正下次上课又是混在一起嘻嘻哈哈。
在学校给我们授课的时候,袁老师还默默无闻,只是位学识渊博、能力精强的平凡骨干教师。但随着互联网逐渐的红火,我那时便已隐隐意识到,日后他一定会被更多人所知晓。
那时他不红,并不是互联网没发展起来,也更不是他的个人魅力不够,而是由于我们这些“入室弟子”对他的热爱与保护。
袁老师爱憎分明,常常以史为鉴借古讽今,对历史教材中种种“篡改”、“和谐”之事自然大为愤慨,至今记得他最常提的一句话就是“这话我跟你们说完了,出去不许说是我说的,哈哈”。
那时手机录音、录像已经十分成熟,我们上课时经常拍下袁老师的精彩视频事后当做生活中调剂的笑料,至今我那已经放在抽屉里堆灰的三星老手机里也还有一段当时袁老师的课堂录像。但我们从来没有一人把他讲课的视频录音发到网上。因为老师倾心为学生,我们这些亲传弟子也就格外爱惜老师的名誉,知道他的言论,是与主流媒体宣传精神所不符的,一旦大肆流传于网络,必然给老师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冲击。
后来他的视频起初流传于网络,也是拜那些培训学校的学生所赐,我真的挺看不上他们,上学时候考不过我们,上补习班也不老实,不是自己的老师果然不知道爱惜,学生中的败类不过如此。
当高一结束,我们那批学生里,我这类日后打算学理科的,在他的调教下高分通过会考,为全优做好了准备。文科生们也都打好了基础,高考时候的分数自然差不了,后来文科榜眼就是出自我们学校,袁老师的学生。
后来他离开了我们首师大附中,去海淀教师进修学校“挂单”,顺便也去精华网校带带辅导班录录精品课程。我们在袁老师走后,在怀念之余都觉得他肯定会火,期待之余也暗怀了一份担忧。慢慢的,同学间开始流传起了袁老师的轶事,说无为而治的校长爷爷其实很喜欢他,本想极力挽留,但怎奈袁老师去意义绝,有人说袁老师和钱文忠关系很好,还有人说袁老师的妻子是当年的校花等等,真真假假,也无从考证,只是没了袁老师的校园,从此就少了一种思潮。
轻松亲切而多元化的学习气氛,还有学以致用的环境,袁老师的正直与幽默融入其中,让学校成为了纳川之海,我们这些学子可以尽情遨游。
校长爷爷会在校门口为学生鞠躬,在发现学生偷买零食后,只是叮嘱我们汉堡要加热后吃才卫生,没有说教;数学老师们会去帮忙计算楼梯台阶扬起的梯度;物理老师们会一起拿着锤子,去敲打研究学校里那口古钟为何声音不再清灵;化学老师会教我们如何利用酯化反应去制作手工香皂和唇膏;语文老师们会在放学后的“讲座”课程中为我们讲哀而不伤的故事,讲周作人的文章;生物美女老师有时会告诉那些刚刚留心穿衣打扮的女生,如何选用护肤品和美瞳才能不伤到人体表层。
那真是奢靡帝都中的一张安静书桌,所有新闻中提到的学校丑闻与教育界恶习、潜规则,统统与那里无关。节假日从不为学生收费补课,就连高考前的周末加课,校方也是分文不取(当然,当时我们学校老师的工资在北京算高的)。老师格外敬业,英语老师为了给我们答疑,中午耽误了吃饭便和学生一起在办公室吃泡面;让我感动永远的化学老师,拖着因大出血而病弱的身体为我们坚持授课,即便是中午偷闲小憩休息,也在身上放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答疑请叫醒我”。
这么多年间,袁老师离开了这间书桌,他出了书《历史是个什么玩意儿》,上了畅销榜。他上了电视,百家讲坛播出他所播讲的《两宋风云》和《塞北三朝》。听说也开始进行了一些商业化运作,这也就意味着老师能够有更好的生活,而我们也能在阔别校园后,一直